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棺材,里面空荡荡的,看来确实如金瓶山道士所说,奶奶已经被救走了。
确认这个消息,刘弊长长舒气,暴怒的情绪也平息下来,紧握着鱼肠短匕的手也放松下来。
人没死就好,钱财这种东西,没了就没了,他本人以后注定走上武道,这偌大的家业反正也无人继承。
在旁边随意拿了件衣服遮体,将鱼肠短匕收好,他大步往里走去。
在府邸中穿行,下人们见了他,都神色慌张的远远躲开,生怕被注意到。刚刚刘弊爆起杀人的时候有不少人都看见了,虽然他们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对自家的大少爷已经产生了浓厚的畏惧心理。
一脚踹开了内苑的大门,刘弊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刚刚发生的一切电光火石,从他进刘府到现在,最多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将周慧斩杀,这刘宗千却已经跑了,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杀进来?
啪嗒––
身后有一根干枯的树枝被踩断。
刘弊猛的回头,脚步腾挪就到了传出声音的假山旁边,发现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眼神惊恐的躲在那儿。
“你最后看到刘宗千是什么时候?”刘弊轻声问道。
“刚……刚刚二爷还在房里,现在不知道去哪了,也没见出来。”丫鬟有些惊魂未定,颤声回答。
“好,你走吧。”刘弊挥了挥手让她离去。
虽然他平时素来彬彬有礼,儒雅随和,但现在这误解却是难以说得清了。
“对了。”刘弊突然回头,又道:“我这还有二百两银票,你拿去和其他丫鬟伙计们分掉,你们的卖身契也不做数了,从此……也没有清野县刘家了。”
这话是对她说的,也是对周围的侍人们说的。
丫鬟愣了下,接过银票,抬起头还想说什么,却见刘弊已经往二房那去了。
此时她觉得,此时的少爷,和曾经那个温吞柔和的影子重合了起来。
站在刘宗千的房中,刘弊并没有找到他本人,这里一片狼藉,书本纸张散落在四处,好像不久前才被紧急的收拾过。
刘弊端起砚台打量一番,里面的墨汁是新磨的,狼毫笔也湿漉漉的,说明刚刚还有人在此用了文房四宝,内容应该就是煤球夺来得那封密信。
“侍女说没见他从房里出去,也就是说,刘宗千此时还在附近,难道是借着有暗门暗道之类的逃跑了?”
思及此处,刘弊闭上眼睛,将感知全部放开,静静地感受着空气的流动。
半响他睁开眼睛,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什么,而是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很蠢,也是陷入了惯性思维的原因,忘记现在自己可以直接……
轰!
轰轰轰!!
看似白皙的拳头直接轰击在了四周的空间,整个房间像是被暴力拆迁般,书架,桌子,墙壁,床铺,只要是能看得到的事物全部被打的支离破碎。
轰!
一声闷响,拳头直接穿透了书架后面的墙壁,将其砸了个对穿,与其他墙壁不同,能明显感觉到后面是空心的。
“果然有暗室。”
刘弊见此嘴角冷笑,又是连续数拳打在墙壁上,顿时碎石飞溅,整个墙壁悠悠的倒塌,砸起一片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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