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地中海突然刮起飓风,海浪拍打着战列舰笨重的船体。
战列舰无疑是庞然大物,但是在飓风天气下还是显得如此渺小,船舱里的货物和人员也是东倒西歪。
拿破仑现在非常、非常后悔参加远征科西嘉岛的行动。
皇家舰队在后面紧追不舍,夜间热那亚海域又刮起飓风,土伦舰队的队形被飓风吹散,各艘船只联络困难。
马丁将军离开了“无套裤汉”战列舰,他到了一艘巡洋舰上指挥。
在海战之中,最大的战列舰往往作为旗舰,但是风帆战列舰意味着缺乏灵活,不容易在舰队之中穿梭,所以舰队司令有时候会下到一艘巡洋舰来回指挥。
“没有无线电,没有探照灯,这样的条件海军军官还能指挥,不可谓不厉害。”
拿破仑在摇晃不停的船舱里面休息,受到飓风影响的战列舰实在是太过颠簸,他睡不着。
他想到了无线电,一种可以颠覆舰队指挥系统的技术。他又想到了约瑟夫、波利娜、欧仁妮等人。还有在意大利军团服役的马塞纳、絮歇、米尔隆等未来的将军。
“将军,我现在无比怀念站在地面上的感觉。”
朱诺已经被风浪折磨得受不了,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也没有精力发脾气。
“但愿我们还能活着上岸。飓风对我们很不友好,后面还有英格兰人在追击我们。如果真的战败,我宁愿葬身海底,也不愿成为英格兰人的俘虏。”勒克莱尔在黑暗中嘀咕。
“勒克莱尔,放弃轻生的念头,我们要活着。只有活着,我们才有更大的作为。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拿破仑怎么也不想死,他的人生巅峰还远没有开始,哪怕是凭借他的知识和拥有的人脉,他当不上皇帝,也可以在19世纪末的法兰西过上富足的生活。
船舱里面的水手利用难得的时间休息,他们分成了两班,在一班人值班之际,另外一班人下到船舱补觉。
黑暗的船舱里面有一股大海的咸味,以及水手们的汗臭味、食物腐败的气味。
“该死,我有点怀念和欧仁妮住在一起的生活了。”
拿破仑在船舱里艰难的生活对比起几天前的日子,当时的生活简直就是在天堂。
深夜两支舰队还在角逐,马丁将军乘坐着一艘巡洋舰在夜间指挥被飓风吹的七零八落的船只。
海上飓风非常考验司令、舰长、水手的个人素质,他们需要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保持战列舰没有偏离航向,没有与舰队主体脱离。
马丁将军经常抱怨法国大革命开始之后军官和水手的经验下降不是没有道理。次日清晨大约八点,受到飓风的影响,两艘80门大炮的法兰西战列舰竟然发生了撞击事件,其中一艘战列舰的主桅杆断裂。
“朗格多克、一切都会好发生碰撞,这简直就是灾难!”
马丁心急如焚,他好不容易在飓风的夜晚给各艘船只下达命令,结果一切都会好号自己撞上朗格多克号,导致一切都会好号受损,这相当于给英格兰人追上来的机会。
一个舰队决定它速度快慢的不是那个航行最快的船只,而是那个最慢的船只!
拿破仑得知这个消息,他看向一切都会好号战列舰,果断主桅杆在撞击中受损:“一切都会好,这样的船名,难怪会出事……”
《一切都会好》与《马赛曲》都是法国大革命期间的歌曲,与无套裤汉一样,一切都会好被用来命名一艘80门大炮的风帆战列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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