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急忙按住,在他黑不见底的眼神里,弱弱地说了一句,“左脚。“
应朝寒不满她刚才的抗拒,拉过她的左脚,甩开鞋子,动作粗鲁。
“嘶——“
容暮吸了一口气,想一下敲在他头上。
懂不懂温柔啊混蛋!
应朝寒没看她,手上的动作轻柔了不少。
他翻过她的左脚,脚腕已经肿了起来,面上的皮肤也磨破了一些。
他捏着她的脚动了动,观察着容暮的表情。
她怀疑他是故意折磨她。
容暮疼得咬紧了嘴唇,脸色惨白,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应朝寒拉下她的裙子,盖住她春光外泄的一幕。
“没伤到骨头。“
容暮一惊,他……懂医?
应朝寒降下车门,同窗外站着的保镖交代了几句,保镖就离开了。
容暮听见他说了什么喷雾,纱布等等,更加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转念她又觉得纳闷,他一个大少爷,怎么会懂医疗方面的东西?
应朝寒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为我妈学过一些。“
容暮嘴唇一抿,“你妈妈……是生病过世的?“
外界都说的是因病去世,应家也是这样回应的。
只是想起他曾经的嚎啕大哭,容暮忍不住追问。
“阿时,你真想知道?“
提到这件事,他突然正色,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肃然。
“……不是吗?“
容暮抬起头来,眼里的干净清澈让应朝寒头一次有了倾诉的愿望。
应朝寒笑了,但她感受不到他身上一点开心的意思。
他从旁边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咬在薄唇上,本想点燃,看了看她,又作罢。
他手里的动作不停变换,把玩着银质的打火机,整个人透着一股死一般寂静的味道。
容暮敛下眼,他不开口,她也就不再说话。
车内没有开空调,既闷热又安静,陷入一片死寂。
容暮身子僵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好像感受到一丝冰冷和悲伤的气息。
那来自于身边的应朝寒。
“你见过疯掉的女人么?“
突兀的一声问句,砸在容暮的心上。
“我见过。“
他知道得不到她的回答,自己就答了。
容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这和她母亲的死有什么关系?
容暮眼睛一睁,屏住了呼吸,一时间联想到了什么。
疯掉……
因病去世……
不知怎的,她忽然浑身发冷,尽管她竭力控制,但睫毛的颤动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应朝寒咬着烟头,嘴里是无尽的苦味和涩然。
明明没点燃,怎么会觉得苦?
他笑了一下,靠在椅座上,眼里闪过一幕幕回忆,又痛又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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