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询问她。
既然他不在,她也没必要留在这儿了。
“这……“女佣支支吾吾道,“我不是很清楚……“
“容小姐。“
这一声叫得很响,立刻就把容暮和面前小女佣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是昨晚扶她回来的其中一个女佣。
她向容暮点了一下头,示意让那个懵懂的女佣离开。
“我可以离开吗?“
容暮对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应少离开的时候交代,如果您想在这儿休息一段时间,由我们全权照顾您的生活起居,如果您想离开……“
她的话一停,容暮的心也跟着停了一下。
女佣复而一笑,“如果您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容暮喘了一口气,笑得好看,“知道了。“
“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好着手替您准备。“
这女佣也是一个有眼力的人,一下就看懂了容暮的意思。
虽然这里的确很美,也让她忘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
但是,人不能总逃避下去,她还是要回去面对那些不愉快的事。
不过这一程,也算够了。
容暮关门的动作停下,声音有着愉悦。
“越快越好。“
应朝寒接到海边别墅打过来的电话时,他正坐在应家古色古香的餐厅里,主位上坐着他的父亲——应庭。
应朝寒坐得离他不远不近,隔了两个座位,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儿子的异动。
没急着开口,应庭拿起一旁餐盘里的帕子,不徐不慢地擦了擦嘴,动作缓慢,透着优雅和精致,仿佛谁也无法打破他的从容不迫。
与他的优雅从容完全相反,应朝寒随意地翘着二郎腿,背靠着金丝楠木雕花的靠椅,手里夹着燃烧的烟蒂。
应庭也不恼,因为他知道,他回来就已经是向他们妥协了。
为了召他回来,他可是用了不少办法。
比如,查了他最近的行程。
再比如,夺了他在A市一直想要的一块地皮。
“你叫我回来,不会是想让我看你吃早饭吧?“
应朝寒吸了一口烟,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掐断电话。
“呵。“
应庭笑了一声,笑他这个儿子的天真和愚蠢。
他的小动作,他会看不出来?
他抬眸看向一边的应朝寒,鹰一样的眼盯着他。
“朝寒,既然你愿意回来,就说明你已经低头了。“应庭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所以,别做出这副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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