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豪跳下车刚要喊,李秋喜拉着二蛋已经跑远,只剩两个小点点。
无耐,周向豪只好任由她去,但他自己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去,就地打发了车夫,一个人背着大包小包往家里走去。
都说近乡情怯,此时的周向豪却一点也没有,满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个女人,以及和那个女人同炕共席的两个月。
到了家,周家人无比激动的接到天降之喜,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接到儿子的信,以为他出了什么不测,一大家子人跟约好了似的,绝口不提他,没想到,在这么普通的一天傍晚,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周向豪挨个接受亲人目光的洗礼,深切感受到了骨血之亲与情爱之亲的区别,当然,他不明白与李秋喜那种,就叫情爱之亲。
当他缷下行囊,家人立即发现了异样,他不再是以往的风尘仆仆,过头的整洁,带着女人味儿,就连身上那件破的快成布条的背心都被缝的整整齐齐。
一家人又达到了高度默契,争相询问起来。
最先开口的是六妹妹周向云,她把漂亮的大眼睛神秘兮兮一瞟,道:“四哥,说吧,谁呀?”
周向豪把六妹妹轻轻往身后一挡,低头整理自己的物件,包裹他还没有仔细看过,也不知李秋喜给他装了些什么,他一边往外拿出一双蓝面布鞋,一边道:“什么谁,去,一边去。”
他的声音不沉不缓地,周向云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追问。
周向军出其不意,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鞋子,这个媳妇刚刚怀了孕的五弟,还没脱尽孩子脾气,他哈哈一笑道:“四哥,你咋知道我正缺双鞋呢,谢谢四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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