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喜的房子盖的跟别人家的不一样,东西通长的一大间,中间做了两排承重墙,南北还都留着门。
人们不得其解,有人耐不住好奇就问道:“秋喜,你这房子咋跟正常房子不一样哩?”
李秋喜笑道:“谁规定房子都得盖一样了?咯咯咯!”
又有人问:“你这不像是住人的呢!”
有人接上话,开玩笑似地道:“秋喜啊,你这大通铺,住下全队老爷们都没问题了吧?”
李秋喜笑着骂:“嗯那,可不是呢。不过,真想上我的炕,他还得有那本事!”
这个时候周向豪像是刚好路过似地,抄起地上的铁锹,搅拌着砂泥,顺嘴道:“啥玩笑都好开的?——张托子,你这砂得再加些水,太干不好上墙。”
几个胆子大的爱说笑的立时禁了声,四叔不说则已,开口必慑人心,没人敢造次了。
灶下的李秋喜转头望了望那个健硕的背影,山似地安稳可靠,嘴上笑了,心里面酸了,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忍不住奔出眼眶,这是属于今世李秋喜的感动。
周向豪啥时候走过来的,李秋喜不知道,她一抬头,就看见他。
“咋了?”俩人异口同声发问。
“哭了?”他半蹲下来问她,语气透着着急。
“没有。”她揉了揉眼睛,笑道:“烟熏着了。”
他是过来喝水的,拿起灶台上的水瓢到缸里舀水就往嘴边送。
“等等。”她拦住他,“秋凉了,不能喝凉的,你等下,我凉了开水。”她起身回到小木屋。
她的小木屋没拆,新建的房子紧靠着北边,跟王老二家后山墙对齐,南面的小木屋不碍事,刚好留给她和二蛋暂住。
小木屋里存的,是她滴了清溪水的水,烧开凉过后,预备给他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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