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齐快把眼镜框扶断了,低着头红着脸,抬不起头来。
李秋喜眨巴眨巴眼睛,抿了抿嘴唇道:“这话是张胜说的?”
“嗯。”骆家齐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
李秋喜踢了一脚地上的土疙瘩,双手插腰自言自语道:“没错,会计张胜,有这个算计——得了,你也别担心骆驼,不去就不去吧,你就在我这儿搭个铺,还方便小静你俩人了呢!”
闻言骆家齐稍显慌乱的摆了摆手,“不不,我,我跟安小静,没啥,我跟她没啥......”
原本兴奋的安小静被骆家齐这句掩饰弄抑郁了,别人都看在眼里的关系,在他这个当事人那里,咋突然就“没啥”了呢?
周向豪朝这边跨步过来,边擦着额上的汗,边道:“咋回事?”
听完骆家齐又重复了梗概,周向豪思忖几秒,转头朝外走去,“骆驼,跟我走。”
“哎,你领他干啥去?”李秋喜在他们身后追着问。
“找张胜。”周向豪回应她。
周向豪带着骆家齐走了不到十分钟,各个队里的知青们陆陆续续过来了。
他们一个个面色疲倦,大部分人却带着与骆家齐同样的难堪。
李秋喜和安小静对望一眼,而后对他们道:“你们还都没吃早饭吧?”
两个女知青嗫嚅道:“那个,秋喜,对不住啊,我们以后,可能帮不了你了,我们......”
“没事。”李秋喜大手一挥道:“没啥,我明白情况,啥也别说,今早在这儿把饭吃了,静儿,你受累,给大家煮些粥喝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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