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啊,明天我忍忍,我忍忍哈。”
......
“对不住啊对不住!”
......
李秋喜给了高磊一只苹果,“嗓子痒的时候啃一口压压咳,兴许能管用。”
高磊千恩万谢的接下了苹果,晚上嗓子的痒刚爬上来,赶紧含上一口,多少管点用,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自己在极力控制。
“苹果不是白吃的,来我这里的人没有白吃饭的,你跟他们一样,吃饱喝足就给我蹲棚里干活去。”李秋喜给高磊下令,免得他有事没事,找事凑事的跟在她屁股后面,聒噪个没完没了。
高磊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他干活倒是积极的,可是体力跟不上,时不时的就得钻出棚来,放出一通咳,路过的人看了,看他咳的忙,跟他打不上招呼。
他这一通咳,仿佛要把自己的心肝肺肾脾胃一块咳出来,额上一排的汗,气喘如牛,满面赤红。
最后猛地一咳,他伸手一捂,再摊开来,一手心血痰。
知青们出来进去,走马灯似地,有的人看惯了高磊这一出不以为意,有的人心细,打身边一过,瞄了高磊那一副活死人样儿,叹出一息同情,偏偏有人眼风尖锐,掠过他一手心的血,不禁惊叫,“高磊,你哪里是感冒,分明是痨病啊!”
说罢,就像见了温疫似地躲他远远地,而那位知青的发现也像温疫一般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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