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话又矫情了?有那么好笑么?”
龚玉被汪嵩这一笑给整得挺挫败,伸手就想给他两下,却被汪嵩边笑边躲了过去。
“别别别,别打,你刚刚说的特别好,我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但是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说,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打死你。”
龚玉威胁他。
汪嵩不知在想什么,越想越乐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跟龚玉讲:
“诶,我刚刚想起个事儿,说起来也挺逗的,你说,房企是甲方,地产设计是乙方,这乙方同学要是接着甲方同学的活儿,那甲方还舍得折磨老同学么?当然,我觉得他们在公司里肯定也说不算,该折磨就得折磨,你说他们弄到最后,会不会直接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汪嵩知道,最后这句“老死不相往来”肯定是不至于,但就着现在房企跟设计院的“恩怨”来说,这两波人真要是遇在一起,那有摩擦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一想到同窗举戈相向,汪嵩顿觉惨不忍睹。
龚玉显然也明白这茬儿了,嘴上直骂汪嵩净幸灾乐祸不想好事,但脑子里却忍不住地去想这种可能性,想着想着,便乐开了花,两个“不想好事”的人顿时笑做了一团,看着都忒不是东西。
心中一直拧着的结在中午接连被解开,这俩人霎时就得了意,巧的是这几天公司里的事儿还挺多,三个隔间到了下午就空了俩,这俩隔间一空,办公室算是又没了领导,不过这回办饭卡的那姑娘还在,汪嵩赶紧钻进去办了饭卡,省得明天还得去蹭龚玉的卡。
“得了!”
汪嵩得意地甩着手上崭新的白卡,特意跑到龚玉的面前去嘚瑟。
“看见没?哥也是有卡的人了!”
龚玉满脸鄙夷地打量着他,觉得自己无法接受他的幼稚行径,张口就是满嘴的嫌弃:
“行了行了,看见了,快别扇乎了,你还是赶紧找个绳儿拴好挂在脖子上吧,看你这么嘚瑟,这卡迟早得掉。”
她这话一说完,汪嵩赶紧在旁边“呸呸呸”,不过这话确实有用,因为汪嵩呸完以后就赶紧跟办饭卡的姐们儿要了根绳子,把饭卡拴好后就挂在了自个儿的脖子上,毕竟他还真是个每年都能掉两张公交卡的人,要是再掉张饭卡也没什么稀奇。
王哥这几天忙啊,公司正在扩张业务期间,大大小小的领导天天往外省跑,这就苦了王哥和另外一个司机,送完这个领导就顺带着能接一个领导回来,总之就是没个消停,不过今天倒还好,公司开大会,开完大会后还有无数个小会,大多数领导都在在家处理事务,一时都还走不了,所以王哥送完中午那一波后,终于在下午得了清闲,回来就在院子里用水管把车都给冲了一遍,随后嘴里哼着调子、手上转着钥匙进了门。
一进门,好家伙,就看那俩新来的二愣子在办公室里吵得热火朝天的,充饭卡的小姐们儿从一旁的隔间里面探了个头出来,手上还拿着个果脯,正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着热闹。
“我天,干啥呢你俩?”王哥惊了,赶紧冲着他俩比小声的手势,“今天下午领导可都在呐,咱们综合部又是个领导经常来的地方,你俩胆子也忒大了,就算真的有恩怨,那也不能在办公室就吵不是,不得找个厕所解决啊?”
王哥这话说的可真不正经,奈何龚玉气冲脑门顶,愣是没听出来,手冲着汪嵩一比量,叫嚣着:
“行,我看咱俩之间的矛盾用语言是解决不了的了,还是打一架省事,说吧,男厕所还是女厕所,你挑!”
“我天!他说的话你还真当真啊!”
汪嵩也是男人,哪能听不出王哥话里的调侃,瞬间就红了脸,扭头从笔筒里抽出根笔就往王哥身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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