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好,快进来吧。”
老大爷看着还挺热情,刚见着人就笑眯眯的,开了门让几个人进去。
三个人依次进了屋,除了早已来过很多次的小李,其余的俩人看着房子的第一眼都是一愣。
嗯,这为什么是个两居室?
妈啊,这房子也太干净了不是,家徒四壁也不过如此吧?
汪嵩和龚玉的脑子里不约而同地接连蹦出了这么两个疑问句。
下午汪嵩联系中介的时候,龚玉一直在旁边说自己要租个套一独居,坚决不合租,汪嵩倒无所谓,觉得如果价钱和条件都合适的话,合租后有室友还显得热闹,不过龚玉是个姑娘,所以汪嵩就告诉小李先紧着龚玉看房,自己稍后一点,只是没想到看的第一套房就是个套二。
“呃,兄弟,不是说找套一么,怎么带我们来看套二呢?”
龚玉套完鞋套后跑到客厅里唯一的一把破椅子上坐下,坐得还不瓷实,那椅子摇摇晃晃的,看着多晃俩下就得散架,龚玉小心地坐稳后就在那边纳闷地问着小李。
汪嵩也没听他俩在说些什么,自己就先在房间里转了转,大体地看了一下,偌大个客厅和小餐厅组成的空间里只摆了一张老式的写字桌和龚玉屁股下的那把破椅子,两间南向的卧室一个带阳台,一个不带,只有大卧室里有张大床,而地上该摆着的东西一概都没有,卧室里倒是都装了壁挂的小空调,但哪怕这两台小空调都开着,要带动整个空间也是挺困难的,卫生间里有一台看上去就有年头的热水器,正对着卫生间的位置摆着一台看着也挺旧的洗衣机,不是汪嵩说埋汰话,就连汪嵩自己家里早十年都不用这种老式的洗衣机了,真没想到今天在这儿还能看着。
不过这洗衣机倒是一个本土的大品牌,汪嵩看着那洗衣机旧是旧了点,但看着像还能用的样子,汪嵩不由得感慨了下大品牌的东西质量就是好,服役期就是长,当然了,能把东西用到这么旧还不舍得换的人,在汪嵩的心里更是牛人一个。
汪嵩最后去看了眼厨房,冰箱什么的汪嵩倒没指望会有,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厨房里就连台抽油烟机也没有,墙上空留着个当初安装机器时抠开的通风口,当然,油烟机撤了,那口子自然就被人用胶带给封上了,然后整个厨房就剩下一台只剩架子的橱柜充当灶台,上面摆着一台油兮兮的液化气灶,能不能打出火还另议,灶台旁边放着个同样只剩架子的破木碗柜。
“大爷,”汪嵩还是没忍住,扭头问了一直跟在旁边的房东一声,“怎么把油烟机给撤了呢,那回头做饭的时候不得散得满屋子都是油烟啊?”
“啊,不能不能,”大爷还是乐呵呵的样子,“毕竟咱这厨房有这么大个窗呢,等回头做饭的时候,你把窗一开,诶,那油烟自然就跟着散出去了。”
“啊?那冬天咱这可是刮北风啊,这一开窗不得刮得满屋子都是?”
汪嵩想象了一下在大冬天里,自己穿着个棉袄站在灶台前炒菜的场景,迎面就是“呼呼”的北风携着油烟往脸上猛拍,光是这么想想,汪嵩都觉得冻得慌。
“诶,不能不能,哪就天天刮风了,”大爷还是在那一个劲儿地“不能”,“再说了,你们小年轻能下几次厨?光一开始想得好罢了,真到上班忙的时候,那肯定是天天晚上叫外卖,厨房用不了多少次的。”
听了老大爷的话,汪嵩顿时不知道该说啥了,其实他也就是想拐着弯问问这房东能不能给配个油烟机而已,只是话才说了两句,他就发现这大爷居然比自己还会“绕”,汪嵩没法子,刚想直接地问一回,就听老大爷又发话了:
“哎呀,原来这是有个油烟机的,还是搬家前才刚换了半年的呢,当时我们也没想着那么早搬家,寻思着再住个两三年的,等回头搬走的时候,油烟机自然就留给你们租户用了嘛,只是没想着今年孩子去学了艺术,换了个学校,那个学校离着新家近,我们干脆就搬过去了,那油烟机才用了半年,还挺贵的呢,我老婆不舍得扔,就顺便一起给搬到新家去了。”
“那您倒是再挑个便宜点儿的给补上啊?”
汪嵩顿时没话说了,只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呐喊着,当然,他也不信过个两三年这大爷就能把油烟机给留下,就按着厕所内外的热水器和洗衣机来看,没用到“上不了台面”的程度,那大爷是不会把油烟机留给租客的。
看了一圈儿后,汪嵩纳闷地挠了挠脑壳,寻思着这房如果是给自己看的话,那倒也行,只不过这里面啥啥都没有,回头要是找室友的话,难不成还得自己添家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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