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所以啊,高哥让我们上来找人,咱俩就找个地方躲着就行了,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吃饭的时间,要躲也是下午再说,对了,一会儿吃完饭你要是没事干的话,叫着冯小她们一起去海边玩呗,我带你们去看裸,呃,不是,带你们去看猛男。”
汪嵩险些说跑了嘴,赶紧改了字眼。
这要是别的姑娘听着那个字估摸着就装听不见了,可龚玉是谁啊,那也就一头长发还能让人觉得她是个姑娘罢了,那性子可比汪嵩都爷们儿,一听着敏感字眼儿,当下瞪起了小眼睛,一脸兴奋地指着汪嵩:
“诶诶,别改!改什么?你说裸什么?裸男?哪儿裸,去哪看?这附近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吗?快快快,不要隐瞒,老实交代!”
“哎哟我的妈!”
汪嵩被龚玉的大动静给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捂住她的嘴,连自己上赶着给人当儿子都没注意,只连声让龚玉小声点。
“兄弟,说了去海边,谁家不可告人的地方能开在海边啊?诶,跑了跑了,我说的是洗海澡的猛男,一时说秃噜嘴罢了,人家可还穿着泳裤呢,没全裸。”
“哦……”
龚玉大失所望,撇嘴抱怨着:
“还以为终于能见见世面了呢,真扫兴。”
汪嵩听她说了这话后感觉分外无语,有点无奈地看着龚玉说:
“姐们儿,我以后可不能老喊你哥们儿,要把你给喊跑偏了我良心上可过不去,再说了,去了那种地方就叫见世面了?你这是什么思想?”
“哼哼,成年人的思想。”
龚玉听汪嵩说的这话顿觉没意思,真难理解这哥们儿以前是怎么想着留一头长发的,一般人听他这些天说的那些话,只怕都会觉得他是个正经到有些古板的人罢了。
“人家都是性子决定发型,这家伙难不成是倒过来了,性子随发型变化?”
龚玉纳闷儿地想着,嘴上却招呼着汪嵩一起下去吃饭:
“行,去就去,反正兄弟我正单身,管他裸男还是猛男的我都稀罕……看,好了,现在到了该吃饭的时间,先吃饭才是要紧,走吧。”
两人到了餐厅后,找了半天也不见冯小,跟其他小姐妹一打听,才知道她是跟着刚才出差的那位领导一起走的,要去江西那边办点事。
“哦,还想着跟她聊会儿天呢。”
龚玉失望地瘪了下嘴,她很喜欢冯小的性格,两个人凑在一起也能聊得来。
“啊,没事啦,我听她说这次去的时间不长,三天后就回来啦。”
另一个小姐妹安慰着龚玉,只是这样一来,一起吃饭的队伍里顿时少了三个人,剩下的人也不好意思去占个大桌,所以人家营销策划办公室的自己坐了一小桌,汪嵩和龚玉则另找了一个位置。
两人对桌而坐,脸上都是兴致缺缺的模样,丝毫没有交谈的欲望。
沉默了半天后,龚玉想起个事情,终于开了口:
“诶,对了,晚上我小姨开车来接我,你跟我一起走哈,带你一程,我小姨说她不放心我自己签合同,得跟着我一起去看看。”
“哦,”汪嵩点点头,“那挺好的,这样我也省了时间,可以直接回我自己那里去等小李,我租的房子就在川山大学的坡下,是跟别人合租的。”
“哦,好。”
龚玉说完后又开始认真吃饭。
汪嵩被这莫名压抑的气氛给憋得难受,默默地低头吃了一会儿饭后便忍不住地问她:
“你刚刚在上面的时候情绪不是还挺好的么,怎么,觉得被高哥耍了,所以非要弄出这副样子以示抗议?”
“没有,”龚玉还是那副出神的模样,摇头否认了汪嵩的想法,“大佬指使小兵不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儿了么,我心理还不至于那么脆弱,我就是在想啊,以后这工作到底该怎么干,想着想着,就想起以前打工时发生的一件事了。”
“来,说给我听听,哥有兴趣,不过你居然还打过工?”
汪嵩感受到了龚玉有倾诉的欲望,便索性让她讲,反正吃饭时间不就是用来聊天的么?
“打工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打工?”
龚玉纳闷地乐了。
“我又没生在富贵之家,当初念书的时候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是有限的,打工挣点零花钱买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很正常吧。”
汪嵩听后咧了下嘴,摇摇头:
“没别的意思啊,只是昨天听你跟你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每月2350的房租说给就给也没带犹豫的,觉得你妈妈应该很不舍得你吃苦,怎么会让你去打工?”
“哎呀,又不是长期工,怎么还用跟老妈汇报?偶尔日子无聊的时候也得出去溜达溜达啊,难不成还真天天在学校里闷头学习?还有,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是十指不沾纯盐水的大小姐一样,你看我像么?我明明是这么糙的一个来自正统城乡结合部的小家的孩子。”
“那叫十指不沾阳春水!你这啥文化素养,就连我这种没文采的人都知道是‘阳春水’,再说你这给自己安的是什么名头?还正统城乡结合部。”
“我在故意逗你玩好吧,瞧瞧你那个认真的样子,啧啧,啧啧啧。”
龚玉鄙视地瞧着汪嵩一本正经。
“行行行,纯盐水就纯盐水,你扯的淡你说了算,不过咱也别扯了,赶紧讲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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