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6年8月的某一天,汪嵩小虾米在正式入职后第一次跑了现场,虽说之前在实习的时候他也是天天在各个村子的树林里窜来窜去,但由于部门的职能不一样,再加上那时候是在冬末春初,所以说那时跟现在干的工作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总得来说,这次出外业,汪嵩就有两个最大的感受:
其一,晕车,晕晕乎乎但还没到吐出来的那种程度;
其二,晒死个人,晚上回家的时候,同住的两个小伙子直言汪嵩黑了两个色号。
“兄弟你是去海边做纤夫了么?”
其中一人顶着熊猫眼看着汪嵩,觉得自己跟汪嵩的脸上黑的地方刚好换了个位置,一个小脸惨白得更衬托了眼圈的黑,一个满脸晒得只有眼眶还发点白。
有了这种惨烈的对比,汪嵩难得地在大晚上到楼下的便利店去买了个面膜贴到了脸上。
早晨,龚玉呵欠连天地推门而入后,发现汪嵩正跟两位姐姐站在办公室最前面的方桌前看着什么东西,桌上摊着一堆方片片。
“什么玩意?”
龚玉好奇地凑过去,刚问了一句,雷俊和王承也从身后进了门,两人看着屋里的人都凑在一起,自然也起了好奇,便也赶紧凑了过去,那模样,跟刚才的龚玉一模一样。
“啊,没什么,”邓妹被这三双好奇的眼给瞪得发笑,伸手捏起桌上的一张方片片甩了甩,“就是小汪同学昨天出外业给晒黑了,今儿个来问我们哪种面膜能晒后修复。”
“哦?”
龚玉一听便来了精神,虽然她对护肤品一窍不通,但这一点不妨碍她有对其的好奇和与生俱来的热情,所以龚玉刚想着也问问到底哪种好用,嘴刚张开,就听雷俊在旁边“哈”得一声开始狂笑:
“哈哈,这才第一次挨晒就在这找面膜?哈哈哈……”
“怎么了嘛!”汪嵩被他笑得怪不好意思的,但还是坚持不能放任自己被晒成地瓜蛋,“本来我长得还算白吧,天生的优势当然要保护好,能白一点是一点。”
“基本够呛。”
这话不是出自雷俊之口,他光顾着笑了,倒是刚进门的祝超把汪嵩的话给听了个全乎,接着就往汪嵩的头上泼了盆冷水。
“你就看你雷哥和我就行,就我俩这色,打来公司后就没变过,一直黑得很稳定。”
祝超指了指自己和雷俊的脸。
“你俩……”汪嵩有点犹豫,不知这嘴边的话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但他还是没忍住,“恕我直言,哥,你俩不是本来就这肤色么?我完全想象不出来你俩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嗨呀!”雷俊一听就瞪了眼,很不服气地指着自己说,“你别看你哥现在黑,我俩刚来的时候那可是俩标准的‘小白脸’。”
“大哥大哥!”龚玉赶紧拉了雷俊一把,“我不允许你这么骂自己!你代表的是咱们学校的脸面!”
“就是!”祝超也在旁边拍桌子凑热闹,“你骂自己就算了,还拉着我干啥!”
“我,我这是为了‘震慑’他,意在告诉他变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雷俊被自己的师弟师妹给整得怪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
师兄妹三人一台戏,剩下的人乐得看热闹,就差每人捧点瓜子在旁边叫好了。
这一“晨会”进行了一早晨,在还没到上班时间之前,大家一直凑在桌前颇为认真地讨论着防晒措施。
“晒黑后再敷面膜的话,我觉得作用有限,主要是在上山前擦好防晒霜,做好晒前防备,否则一旦已经晒得变了色号,那就只能在屋里捂着等慢慢变回去了。”
邓妹抬手看表,见着时间已然不早,便赶紧进行了最后的总结。
“那我岂不是没救了?”汪嵩悲惨地“啊”了一声,“雷哥说接下来还有好几个验收,我可没法在屋里老老实实地捂着。”
“当然有办法,”雷俊及时纠正他,“你不去不就黑不了嘛。”
其实汪嵩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着找补却已经被雷俊给接了话茬,没办法,他只能赶紧纠正自己的“思想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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