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容阙与沈霞文两人吃完早饭过后,背上行囊,准备启程返回昆仑山。
“师姐,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还是快点回去,免得被师父责罚。”容阙可算是提心吊胆,生怕沈霞文兴致一来,又跑到哪儿玩上几天。
沈霞文鄙视地瞟了容阙一眼,娇怒道,“切,瞧你这紧张的样,好像我逼你陪我一样。”
这时,街道上迎面走来了一个男子,男子身材瘦小,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光着脚,脚皮似乎被磨破了,带着血迹,像个可怜的乞丐,此时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襁褓脏兮兮的。
男子逢人就跪,悲怆地对过路的人乞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过路的人皆是嫌弃地绕开了这个乞丐,厌恶地瞟了他一眼。
“老板,我的孩子病重,求求你施舍我点钱给他看大夫,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男子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路人,赶紧跪倒在路人跟前,拼命地磕头,“求你了,我的孩子撑不了多久了,求求你了,哪怕是几文钱也可以……”
路人恶狠狠地踢了一脚在男子身上,瘦弱的男子如同朽木,被踹得扑倒在地。
容阙见此,立马疾步上前,沈霞文厉声喝道,“你这人这么坏?踢人干嘛?”
锦衣路人回头看到容阙与沈霞文,其一脸不削地说道,“他弄脏我的衣服了。”
“你这衣服值几个钱?”沈霞文怒道。
“可贵了,他可赔不起,你要出头,你来赔呀。”路人拦住沈霞文,要沈霞文赔他的衣服。
容阙没有理会这路人,径直走到男子身边,扶住男子,关心地问道,“孩子怎么了?”
“不知道,今天起来就脸色青肿了。”男子回道,“公子,救救我家孩子。”
容阙伸手,从襁褓中将婴儿的手拿了出来,说道,“你别急,我是个大夫,我来把把脉。”
男子点了点头,容阙的手指抚在婴儿的手腕处,由于是婴儿,脉搏跳动微弱,难以察觉,容阙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去感觉婴儿的脉搏跳动。
这个男子是老五,他擅长使用暗器,这个婴儿是他们五人昨夜在附近的村庄里抢来的,此刻他藏在襁褓下方的手指间正夹着一根毒针,其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容阙,此时容阙正全心全意地为襁褓里的婴儿把脉,容阙将襁褓拔开,俯下身体,将自己的侧脸贴到婴儿的胸膛上,专心致志地听婴儿的心跳,婴儿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老五当机立断,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其当即暴起,将隐藏在手指间的毒针甩出,容阙此刻的心思全然在受伤的婴儿身上,毒针穿入了容阙的肩膀。
容阙吃痛,惊愕地抬头,老五将襁褓中的婴儿一扔,而后拔出了匕首,容阙在匆忙之中闪避,方才拦住沈霞文要赔偿衣服的路人是老二洪川,老二喝道,“撤。”
老五闻言,立马进行撤离。沈霞文见状,立即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其大怒,拔剑向老五斩去,剑气滔天,所经之处,硬生生将青石地划出一尺深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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