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天色渐晚之际,阿七勉强修复了手臂的些许伤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深坑爬起。
看着安静躺在沙坑中的月某人,她神色变幻莫测,
回忆先前的种种,凛然杀意,在起起伏伏,摇摆不定。
坠落的过程当中,是月墨在空中翻身,以自己的作为肉垫,
否则,这番下坠,自己的下场还真是难以预料。
是他,救了自己。
而且,他……
最终,
只能一声幽叹,咬着牙抿着唇,把这该死的家伙,从深坑拽了出来……
……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他们调皮地眨着眼睛,偷窥着人世间的秘密。
偶尔有流星划过夜空,为那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
天空之下,燃起了一团熊熊火堆,
月墨赤裸着上半身,咬着牙躺在因为夜晚而变得冰冷的黄沙上,在他的身旁,阿七面无表情的握着一瓶装满红色液体的小玉瓶。
此时,瓶口缓缓的倾斜,倒出几滴红色的液体在月墨那被摔得皮开肉绽的后背上。
“嘶~”红色液体滴上后背,月墨咬紧的牙关中,仍能吸入丝丝凉气,双手死死的抓着一把粗糙的黄沙,硬是将其攥的二次粉碎。
阿七抬起手臂,从袖袍中探出一只如寒玉般的小手,覆盖在那满是血肉的后背上,轻轻的揉搓着,
“啊!”
“哦!”
“呃!”
“嘶!”
“唔!”
“你别喊了!”阿七一脸的不耐,这家伙后脊背骨全部碎裂,五脏六腑都有了开裂,这般重的伤,居然还没能让他安静下来,
可真是个千年大祸害啊!
月墨面部扭曲着,朝着阿七不满的问道:“我痛啊,你痛你不叫的吗?”
“我忍得住。”阿七回答的很认真。
“嘁。”月墨嗤笑,你丫的是忍得住不叫,这没错。
可是你会一声不吭的往地下栽,这是什么道理?
拉着自己一块殉情吗?
阿七望着少年那紧咬着牙关坚持的模样,眼瞳中掠过一丝歉意。
若非是因为她,又怎么会这般。
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
月墨咧嘴笑了笑,只不过笑容略微有些难看:“小七,我问你一件事哈。”
“问。”简言意骇,似乎已经默认了月墨喊她小七了。
“这门飞行斗技,你刚学会的吧?”
“嗯。”
果然!
月墨就知道是这样,这丫头肯定是这段时间憋着坏,偷偷学习这门斗技,准备给自己好看!
目光扫向这丫头的下半身,趁着下风口的他,恰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绝不同于正常血液的味道,因为夹杂一种奇异的清香……
月墨旋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坏笑起来。
“你看什么看!”阿七脸色微微泛红,被月墨这炽热的眼神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这回真来了哦。”月墨面有揶揄,嘿嘿直笑,笑得他自己都觉得寒毛颤立。
“笑?!”阿七面色一冷,手中一用力,
“嘶!!”
“轻轻……轻点啊喂!”
“你这个粗鲁野蛮的毒妇谋杀……大丈夫啦!”
“哇,你个疯婆娘……别别别……轻点……你是最美丽温柔贤淑可爱的小七……啊喂你温柔点啊……啊……”
…………
百里外
布林沙盆地
周边横躺着数百具魔兽的尸体,有沙蚌,沙蟹,魔蝎,风呷虫,罡风蜥蜴……
数不胜数。最次的等级,都在斗者,实力最强甚至有着高星斗灵。
无一例外,被一指洞穿眉心,死的干净利落。
盆地中央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周边围坐着一老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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