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嗷呜。
叮当,叮当,叮叮当。
兽鸣怒吼与盔甲撞击声不止。
转瞬之间。
从每一条高十八尺的暗道里,鱼贯而出十三列黄衣、黄盔、黄甲、黄盾、黄枪的军士。
很快。
宫墙下已经立满数万人。
肃杀之气,弥漫十里远。
并且。
从城门洞左边暗道里闪出来的军士,骑着吊额大黄虎。
吊额大黄虎年岁相当,全身虎纹都是黄白、黄灰、黄黑相间。
从城门洞右边暗道里闪出来的军士,骑着白爪斑点豹。
无论豹子毛皮为白、为黑、为灰、为棕,都相间着黄色斑点。
虎豹营军士列阵已毕。
紧接着。
七尺黄枪急拍方圆一尺的黄色盾牌,怒目,仰头,齐声疾呼。
“风,风,大风;风,风,大风;风,风,大风;……”
吊额大黄虎与白爪斑点豹早已垂涎三尺,正一步一步前进。
像绿林左右的那一些乡民,看着就是一顿难得的美味佳肴。
而在绿林的这一边。
哼里将军与哈里将军各自摇摆着三颗脑袋,骤起一阵嘲笑。
哼里将军转身笑对陈盛。
“盛哥,虎豹营如此装腔作势,一招即破!让我们来打头阵!”
陈盛把盏一口,微微点头。
哼里将军与哈里将军各自大踏步奔出绿林,正面虎豹营军士。
三颗脑袋各自先仰头,而后怒目圆睁,气势如虹,张口大喝。
“哼,哼,哼!……”
“哈,哈,哈!……”
哼里将军与哈里将军紧握着六刀,蹬腿,轻旋身板,三道哼气与三道哈气合成三道哼哈二气。
虎豹营军士瑟瑟发抖。
哼哈二气所过之处,虎豹受惊四散而逃;军士失足滚身撞地,一弹,一弹,又一弹,都像黄球。
与此同时。
乡民疾呼道:“白民国人不杀白民国人!国人之敌,乘黄一人!”
失去坐骑的军士手足无措。
在城门洞最左边的远处,蓬蒙与三千毛民国军士严阵以待。
本想打头阵争第一功,没想到百里大山和这两个三头六臂国人先人一步,连第二功都没能争上!
要是再晚一步,英雄无用武之地,有负毛民国万人敌大名。
大争之时、大争之势,不在大争中爆发,就会在大争中灭亡。
说时迟那时快。
蓬蒙九齿钉耙先落地,紧接着始人猿蹦跳下地,仰头龇牙咧嘴,瞬间变大,比大象还壮五倍。
始人猿轰然直身,挥舞着左臂急捶右胸、右臂急捶左胸,仰头一阵长啸,空气撕裂、地动墙摇。
之后,前臂轰然落地。
荡起数丈尘烟如梦如幻。
蓬蒙飞身一跃,骑上始人猿,斜拖九齿钉耙,厉声大喝道:“毛民国众将士听令:超级野蛮冲刺!”
三千毛民国军士先骤起一阵绿烟,紧接着仰头一阵“汩汩”,持盾斜枪,从左往右冲杀虎豹营。
狂奔喊杀声震天。
一溜绿烟过处。
虎豹惊慌调头往右溃逃。
黄衣军士不断命丧枪下。
正当蓬蒙九齿钉耙斩向虎豹营军士之际,同时大呼道:“天罡三十六式,第一式,倒打一耙!”
无论吊额大黄虎,或者白爪斑点豹,又或者虎豹营中的军士,被九齿钉耙一道绿光斩过之后,骤变为一只又一只大小不一的黄鸡。
宫墙下,成为一处鸡舍。
咕咕,咕咕,咕咕,……
黄鸡展翅往右逃窜之间,被落单的吊额大黄虎、白爪斑点豹一口就能撕咬一只,漫天鸡毛作雪飞。
在宫墙下的地面上,随处可见鸡血、鸡脖子、鸡翅膀、鸡爪。
绿烟与鸡毛共舞,毛民国三千军士过处,尸横遍野,一地鸡毛。
陆仁甲在城楼上慌了神!
“他娘的!事出反常,皆为妖孽作祟,这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啊!”
言毕。
眉头紧锁,令旗重重掷地,从城门楼飞身一闪黄影落地。
咚!
起身扭头之间,高声疾呼。
“国师,何在?”
陆仁乙斜身下马,一闪身影奔在陆仁甲右侧,面有三分菜色。
“大将军,他们来者不善啊!”
“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上阵亲兄弟,先取三个脑袋的妖孽!”
“大将军言之有理。兄长为父,你就是我爹,咱们并力杀敌!”
之后。
两人四目相对,父即是兄、兄即是父。父兄同心,兄父同德。
陆仁甲与陆仁乙在腰间一通鼓捣,各自掏出一叠九把斩仙飞刀,出刀直取哼里将军与哈里将军。
绿林里的无极禅师看得明白。
轻扬拂尘,左三圈、右三圈。
“盛哥,斩仙飞刀本是失传多年的雕虫小技,让贫僧来会会它!”
无极禅师言毕。
轻扬拂尘往前。
翠花鸭得令,眨眼,展翅一道灰影,“嘎嘎”两声,已经挡在哼里将军与哈里将军前方十尺远。
紧接着。
翠花鸭眼泛两道绿光,扑腾翅膀,从翅膀尖上闪出两根羽毛。
两根羽毛如箭出弦,半道撞上绿光,各自化为一把斩仙飞刀,直取飞来的十八把斩仙飞刀。
一刀怒对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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