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全市的刑警都调动了起来,特警连车都准备好了在随时待命,打重庆火锅出来的郝老歪像是要毕其功于一役般如临大敌,他的尊严、他的委屈全在这申斯身上,能不能继续在刑警队抬起头来当个老爷们,就看这一回了!
……
当、当当。
碧桂园二号楼的四单元三楼楼道里,林永海站在了303这户人家的门口,用节奏感很强的敲击声敲响了房门后,在空无一人的情况下开始左右观察。
咔。
门锁打开了,在此之前没人问‘谁啊’,更没人在开门之后探出身来观看,可林永海直接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房间,那房门像是彻底隔绝了一整个世界般轻轻关上,恨不得一点声响都不发出来。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一个略显健壮、皮肤黝黑的男人倒握着一把水果刀站在门口说了句:“舅。”
“赶紧把刀放下吧,没人跟着我。”
林永海进屋后看着自己这个外甥拎着刀,多多少少还是哆嗦了一下,那越来越长已经完全盖住眼睛的头发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源自心底的愧疚更令这个家伙对杀人不眨眼的申斯产生了恐惧。
申斯把刀顺手轻放在茶几上,这才令林永海放下心来。
“我妈怎么样了?”申斯问了一句。
别说,他还真带点影视剧里杀手的劲儿,不苟言笑、面容冷峻,还有与生俱来的孤独感和多年流浪产生的洒脱浑然一体。
“别提了。”林永海没说实话,他说不了实话,真要把实话说出来,估计连这个屋都出不去:“医院说了,得换肾,但毕竟年纪大了,需要很周密的准备才能决定,所以,医院的打算是先会诊,然后给结论,根据咱们的经济状况决定治疗方向。”
申斯有点听不下去了:“什么意思?”
“什么叫根据经济状况决定治疗方向?雇你要孔祥春命的人没给钱吗?”
他‘腾’一下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是全身冒起了杀气。
“你急什么啊。”林永海安抚着说道:“你妈得的那不叫小病,那叫尿毒症,说治好就能治好啊?”
“再说了,你杀了孔祥春的钱,人家敢一次性给我么?我是什么人?在公安局挂号的人,真要是账户里一下多了那么多钱,不得被调查啊?”
“孔祥春的命,就值一百万,这钱洗完了回到手里,最多就剩下五十万,你觉着这些钱能应付换肾么?”
林永海在绞尽脑汁的往回拉话头,想尽一切办法希望将话题拽到自己想要说的上面,这一秒,申斯却低着头望向了他,那发丝间透露出的寒光吓了大蛤蟆一跳:“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良久后,眼中的寒光逐渐消失,申斯皱眉问道:“舅,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出门之前碰到了个朋友,他的老板打算出五百万买一条命,我觉着吧……”
“什么朋友?”申斯都没打算让他说完。
林永海顺着话茬说道:“号子里的朋友,现在发达了,专门给梁城的各路老板平事。”
申斯慢慢走到了林永海身旁,将杀人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说道:“舅,我这条命,是给我妈换救命钱的,这一点你知道么?”
“当然知道。”
申斯摇摇头,在窗帘钱看着窗外无论怎么努力也照射不进来的阳光说道:“钱,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谁死谁活着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只要在手术的时候,有人能在医院里交足费用,出院后不至于为了疗养费让我父亲奔波,梁城多死一个少死一个我不在乎。”
林永海回头看了申斯一眼,他怎么总觉得今天这小子说的话好像有其他含义。
“让你那个朋友来我这谈谈吧,我得见见这个人才放心。”申斯站在窗帘后将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不说话了。
林永海还想劝一句:“你现在的身份……”
“没关系的,去吧,把他带来。”
林永海再也没看见过申斯的脸,却脚步飞快的转身走向门口,关上了房门,迫不及待的在楼道里就掏出了手机:“喂?”
……
“停车!”
正往拘留所押送人犯的小六子让司机一脚刹车将车辆停靠在了路边,打口袋里掏出不断震动的手机冲着老赖说道:“你把我手机号给谁了?”
老赖赶紧说道:“只给了大蛤蟆,不是你们让给的么……”
“接电话,不管他说什么都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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