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韩庆德捉奸在床,更是被打断一条腿,这一个月时间,冯侩基本上没出过门,一来怕丢人,二来腿脚不方便。
但冯家毕竟有钱,请了最好的医馆大夫,仔细调理外加一些术法加持下,冯侩的腿已经好了很多,原本得半年才能下地,这才一个月,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自己行走了。
冯家有一个亲戚在吏部下属的衙门里为官,知道一些内情,所以冯家也是清楚将来崔焕之是要上位的,这一次崔焕之回乡祭祖,正是他们巴结攀附的一个好机会。
尤其是冯侩,他这一次乡试很有把握考中榜生,如果再能攀上崔焕之,在其手下某个官位,那将来的前途就是不可限量。
这话是冯家那位当官亲戚的原话,按照那位亲戚的话说,现在他和崔焕之是同为从六品,但估摸再过一段时间,他见到崔焕之就得尊称上官,行下官之礼了。
所以那位亲戚的意思,冯侩一定要抓住这一次机会攀上崔焕之,这是一条入仕的捷径。
这件事,冯家已经开始运作,冯侩是在等消息。
虽然能下地走动,但还是不利索,冯侩自然是将韩庆德恨之入骨,只不过韩家不弱,和他们冯家那也是世代交好,利益一体,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撕破脸,更何况,县丞大人都出面讲和,这件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冯侩哪里吃过这种亏,这些日子都在思谋这件事。
他很奇怪,为何韩庆德就那么凑巧赶来,将自己和韩秀儿堵在床上,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冯侩是决计不信的。
那么是谁给韩庆德通风报信的?
冯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弦。他算计楚黄氏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韩秀儿被赶走,如今音讯全无,但冯侩却从衙门里的人口中问出了真相。
居然是韩秀儿差遣她的贴身婢女去撤了案。
原告撤案,那放走被告就是理所应当,可韩秀儿为何要撤案?
冯侩想不通其中的道理,最后只能归咎在韩秀儿自身上,这个女人,背叛了他。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韩秀儿贼喊捉贼,是她和韩庆德联手坑了自己?可当时,韩庆德打的韩秀儿浑身青紫,那也不像是做戏。
“苦肉计,一定是这样,只是她为什么这么做?”冯侩思前想后,却是想到了一个他自认为合理的解释:“我明白了,她突然撤案,得益的只有楚弦那小子,莫非,他们两个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韩秀儿喜欢才子,楚弦文采自不用说,而且模样也不差,这么说来,的确是有这种可能,而且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合理。
“一定是他们合伙算计我,好啊,楚弦,韩秀儿,韩庆德我暂时动不了,但你们两个,我绝对不会放过。”冯侩脸色阴狠,这几日他虽然不出门,但总觉得有人被他背后指指点点,这让他心中的恨意更加扭曲。
但冯侩也清楚,眼下如何攀上崔焕之这位前途无量的官场新星才是重中之重。
今晚,他父亲会带他一起拜访暂住在县衙官邸的崔焕之,到时候奉上厚礼,若是对方收了,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收,便可以提出重新修缮崔家祖坟,尽孝之事,想来这位崔焕之也不好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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