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一支没有箭头的箭杆从魏相脸颊擦过。
兰茹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居高临下的对着魏相说:“我饶了你一次。”
魏相:“……”
兰帊脸色一变:“你怎么在这里?”
兰茹哼了一声,挺翘的鼻子皱了起来:“你都能在这里,我为何不能?”
兰帊怒道:“我奉父亲之命出山去办正事!”
兰茹哦了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那我就奉父亲之命来保护你。”
兰帊的鼻子都要气歪了:“我需要你来保护?你一个女人瞎胡闹什么,给我回去!”
兰茹从怀中拿出一块看上去质感很好,还刻着奇怪符号的骨片:“我有父亲的令牌!”
兰帊瞪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道:“父亲不可能有这样的命令,这是不是你从父亲那里偷来的?”
兰茹冷笑一声,道:“我可是狩猎队的队长,打三个你都不在话下,怎么就不能保护你?你可以现在回去向父亲求证。”
兰帊求助的看向魏相。
魏相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人似乎已经和马匹、和身下这条道路融为一体。
过了片刻之后,兰帊终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回去之后让我知道你没有父亲的命令,那你就完了!”
兰茹哦了一声,自顾自的从树林之中拉出了一匹母马,然后骑上。
魏相注意到在马背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袱,显然兰茹对于这一次的出行做了很充分的准备。
魏相的目光又落在兰茹的腰间,发现自己送给兰暨蓟的那把钢剑此刻就佩在那里。
嗯,这钢剑真细……
小小的插曲结束之后,众人继续上路。
有了兰茹的加入之后,兰帊聊天的时候明显就没有之前那么放飞了。
当天傍晚,魏相等人来到了之前丢弃马车的地方,意外的发现在这里多了几具尸体。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显然已经放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蛆虫在尸体上爬进爬出,整个场景十分让人反胃。
魏相疑惑的看向兰帊,发现兰帊的目光正锁定在兰茹身上。
兰茹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跟着他们来的,中牟城的人。”
魏相哦了一声,露出一丝微笑:“多谢兰茹姑娘为我等除掉这支尾随奸细。”
兰茹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一路无话。
两天后,魏相一行再度来到白陉东侧出口,被中牟城所占据的关隘处。
在验明了魏相的身份之后,守关的先氏军官笑着朝魏相行了一礼,道:“中庶子,我家君子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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