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相转身离去的身影,中牟城司马先历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冲动,想要下令身边的先氏弓箭手们一起发箭将面前此人直接杀死,但最终他还是忍耐住了。
一名疾驰而来的先氏传令兵结束了先历的犹豫:“君子有令,让这些廧咎如中人离开!”
先历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带着身后的先氏兵马撤离。
看着这一幕,兰帊不由嘀咕一声:“不就几百人,居然在我们廧咎如大军面前这般装腔作势?”
兰多摇了摇头:“中牟城之中如今真的只有这点兵力的话,那他们今天根本就不敢出城。”
魏相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但他们手中的兵力绝对不算多,不然的话今天他们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兰茹跳下马车,朝着魏相扑了过去。
魏相笑着抱住兰茹,道:“我身上还有血。”
兰茹把头靠在魏相胸膛,道:“我就喜欢这个味道。”
魏相愉快的笑了起来,抱着怀中佳人登上马车,对着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兰帊说道:“还等什么?开车啊。”
马车开动了起来,廧咎如大军缓缓离开。
经过了这件事情,廧咎如众人看向魏相的视线明显柔和了许多。
越是落后的地方就越崇拜个人武力上的强者,这一点廧咎如当然也不例外,之前魏相杀死潞氏族长的时候没有多少人能看到,今天这一场决斗可是完全被所有廧咎如士兵们看在眼中的。
又过半天,廧咎如大军来到先氏的关隘,发现这座小小的关隘此刻关门洞开,原先守关的先氏士兵们全都消失无踪。
兰帊有些不解:“先氏不要这座关隘了?”
魏相淡淡的说道:“先氏是怕你们廧咎如临走时候报复,把这座关隘的守关士兵们都杀了。”
兰帊哼了一声,道:“我们廧咎如可不是这般作风!”
顿了一顿之后,兰帊突然又道:“不过要是真这么做的话,好像也挺解恨的。”
魏相对此自然是一笑置之。
过了关隘之中,就是长长的白陉。
兰帊终于松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欢呼:“太好了,回家了!”
在廧咎如的大军中,一阵阵的欢呼声也响了起来。
这条险峻无比的道路和南太行的崇山峻岭对于晋国和其他华夏诸侯来说或许是一片文明的荒漠,但对于兰帊和廧咎如人来说却是世世代代生活的家园!
魏相也同样松了一口气,进了山就是廧咎如人的地盘,安全了。
兰茹依偎着魏相的肩膀,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撮唇发出一阵尖利之声。
片刻之后,一只魏相十分眼熟的胖彩鸟从天而降,落在兰茹的手心上,发出一阵喜悦的鸣叫声。
“它叫咧咧,因为它总是喜欢咧咧的叫。”兰茹摸着胖彩鸟头顶的羽毛,对着魏相很高兴的说道。
“咧咧?”魏相觉得自家的女人什么都好,就是这取名的水平差点意思,这还不如胖彩鸟好听呢。
魏相伸手想要去摸胖彩鸟,却被胖彩鸟用力的啄了一下。
魏相双眼一瞪,恶狠狠的说道:“今晚就把你烤了吃!”
胖彩鸟扑扇着翅膀,回以一阵更加尖锐的鸣叫。
魏相闪电般的一伸手却扑了个空,胖彩鸟飞到马车面前的一颗大树树枝之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魏相,又是一阵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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