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经会在正堂举行,到场的都是附近这一片区域的阿訇。
除了阿里木大毛拉,能被称为大毛拉的白胡子老爷爷,就有三位。
其余的开学阿訇、散班阿訇不下四五十人,再加上一些普通信众,整个正堂里的人数超过两百,外加坐在堂外空地上听经的人,人数六百都打不住。
陈牧虽然有幸进入正堂,并且坐在了前排,可是他毕竟是个菜鸟,所以进门后就规规矩矩的坐好,多余动作都不敢有一点。
堂内许多人留意到他,忍不住会打量几眼,不过没人询问或者议论什么,正堂里的纪律维持得很好。
很快,讲经正式开始了。
先是大毛拉们一个接一个上场,然后则是一些开学阿訇上去讲经,看样子都是水平不错的人。
堂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非常认真,整个正堂内外连一点嘈杂声都没有。
说真的,陈牧听不太懂,尽管他靠着地图金手指把羊皮古经通篇记熟,可仍属于最初级的水平,谈不上对经义理解上有任何的修养。
听不懂归听不懂,他在整个听经的过程中却坐得一丝不苟,不敢乱动,毕竟周围所有人都那么认真,他如果动作太多就太显眼了,容易招恨。
好不容易熬到讲经会结束,陈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大流的走出了正堂。
“小牧。”
在出门没一会儿,他正打量着寺内的景致,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对他招呼了一声。
他转头去看,等看清来人是谁,连忙用维族晚辈见长辈的理解双手交叉抚胸,躬身行礼:“萨拉木艾拉神,大毛拉,您好。”
阿里木大毛拉走过来,和声问道:“小牧,这一次你能来参加我们的讲经会,我感到特别高兴。”
“谢谢您的邀请。”
陈牧连忙客气一句。
对于老人,他由衷的尊敬。
不过,他心里同时打定主意,下次再有这样的场合,自己就不来参加了,毕竟他对这些没有兴趣。
阿里木大毛拉对陈牧点点头,然后指着身边的一个中年人说:“小牧,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的孩子帕孜勒,你以后可以叫他做帕孜勒大叔。”
陈牧早就注意到这个一直跟在大毛拉身后的人了。
刚才正堂内阿訇们讲经的时候,这人一直默默的忙碌着,需要的时候他会很快站出来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不需要的时候就回到阿里木大毛拉的身后安然静坐,给人感觉就是一个无比精干守礼的人。
这时候听见阿里木阿毛拉的介绍,对方居然是大毛拉的儿子,他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种“怪不得”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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