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的鬼,连下弦都不是。
“我的师兄,比我更有资格继承岩之呼吸名号的猎鬼者不想背上来自其他呼吸法剑士鄙夷的目光而选择自杀,只留下我作为岩之呼吸仅存的传承者!”
五大初始属性之一的岩,居然由一个未满十八的少女担任,甚至隐隐被排挤出高层之中,连剑士会议的召开都被默认隐身。
所以,一切的始终都是鬼。
“等下!”
白河看着比自己还矮半个头的少女,觉得似乎还有挽留的余地,绝对不是因为对方看起来好骗才这么做的。
“你师父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少女拔刀,呼吸法的剧烈风息肉眼可见,银白色的短发无风自起,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蓄力,还是蓄力。
白河也一动不动,他也是第一次见岩之呼吸,的确可以与其他四种初始呼吸并列,继承了土的厚重与力量,相当具备威力。
但是……的确是强大的力量,可少女还是在不断蓄力,估计早就达到峰顶,可以释放出来的地步了。
“你为什么不攻击?”
远野奈萤草大喊,刀身已经被拔出大半,可是对面的鬼剑士却一点躲避和攻击的想法都没有。
土的厚重和力量,在欠缺速度的情况下,白河打不过还是能逃得了的,所以他注视着萤草,一点点的在她身上审视起来,这让女孩的双颊逐渐染上羞红。
不是一见钟情的害羞,而是被别人注视的羞愤,这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奈。
可是她又不能出刀,这一刀只能守不能攻。
白河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惊讶起来,仿佛已经看透她的底子,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张着嘴嗷嗷待哺的雏鸟,萤草能想象到自己估计也是这个模样的。
堂堂岩之呼吸剑士,只能守不能攻,她也很无奈啊!无奈到痛心疾首啊!
老师走之前只教了她一式“失守”,师兄天天花天酒地还去花街被鬼吃了,最后只剩自己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庭院整天睡觉,有一天莫名其妙的脖子上就出现一个花纹,还被赋予了新的身份。
这不是她想要的啊!
她只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弥补赶半个月路的亏空,再吃上一顿好的,不要只吃一些野果野菜,还要一杯酒,能沉溺梦乡的那种。
我是个孤儿,本就该无牵无挂,而不是背负一大堆宿命,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这让她心底有种闷气,就像别人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老师从来不顾及她的感受,从把她捡来的一刻起就注定要和师兄结婚生子,还要锻炼她不喜欢的剑术,到死了还指定她作为继承人。
结果一路上磕磕绊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饿了不知道多少天,才得知剑士会议已经开完了。
“你为什么不进攻!”
少女大吼,豆大的眼泪珠子从婴儿肥的脸颊划下,她咬着下唇,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白河。
这么多天,一路上受到的委屈突然爆发,一下子哭了出来,吓了白河一跳。
浑身的气势也没有了,什么岩之呼吸,什么初始剑士,都因为这一哭灰飞烟灭。
远野奈萤草知道,她的人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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