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摸着胡须,有些忧虑:“用骑兵主动出击,转战千里突袭王庭,这种作战方式亘古未有,恐非一般人能把握时机,若平庸之将率军,侧风险过大得不偿失。
魏无羡负手而笑,
安抚道:“范先生,因地而制宜,主动出击以少破多看似危险,实则不然,除带上可靠向导寻找水草与胡人王庭外,有机关鸟处在高空侦查,就算遇到危险,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早作出反应。”
“至于统帅大将,则非我不可,除我之外,营中诸将全无草原作战经验,张耳、陈余、典庆、李开,皆不足担,还是我亲自较好。”
范增赫然皱眉,脸色一沉道,“万金之躯岂能决险,望公子三思后行。”
魏无羡被呵斥,并无不愉快,反而温和的笑道:“范增先生年过五旬,身体可硬朗否?”
“这是自然,老夫身为兵家传人,岂会因年纪大小而无缚鸡之力,骑烈马,开强弓,不过平常尔!”范增把着胡须傲然道。
壮志未酬的那些年,范增常常夏秋读书,春冬狩猎,不敢丝毫对自己松懈,
孔子曰:五十而知天命,范增却从没有一日忘记,弓和剑……
魏无羡露出果然神色,抚掌笑曰:“那就请范先生和陈平一起,做军中谋佐随军出征,为我弥补缺漏,共克东胡。”
范增沉吟半刻,望见魏无羡认真的眼神,心中一动道:“公子,当真有如此把握?”
“范先生可还记得,来汉城时搭乘的机关兽?克敌之秘早藏匿其中。”魏无羡神秘笑答,此乃天眼之术,居高临下间敌军尽在掌握。
“原来如此!”范增缓缓点头,心底松了一口气,如果将机关兽安排得当,的确是一种致敌利器。
梅三娘在旁边地眨着黑溜溜的眼睛,她听明白了,她家公子又要开始浪了。
这位新来的老先生好像也劝不住……
不禁用手托着下巴:“这么多年,除了故去的老主公外,就没有能够真正将公子劝住的,其他人都对他没辙,不然也不用从大梁城跑到这么荒凉的地方来,唉,焱妃姑娘什么时候回来,有她在至少公子不会这么冒险。”
……
“不要!”
“喝呼——喝呼——”
漆黑的环境,似乎晃动几下,有一道身影从黑暗醒来,
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可怕。
还有些冰冷,那人感觉到手臂被一丝丝冷气,蔓延到骨髓。
一会像身处另一个世界,一会又像陷在深潭。
“这是哪?”身影的声音有些嘶哑。
好像在和其他人说话,可周围又没有声音回答他,
阴森阴暗的地方,时间会过得格外漫长,
直到身影再次开口,
“这是哪,你又是谁,回答我!”声音嘶哑,语气不由沉重,
阴暗的环境,响起另一道低沉的语调,“你终于醒了。”
烛光被点亮,房间由三面石墙堆垒而成,屋里除一张床外,别无他物。
有一面是道厚重的闸门,神秘人站在门口没有回头,
“你是谁,这里哪?”
“天杀地绝魑魅魍魉,罗网杀手八个等级,而我恰好负责你。”神秘人并没有透露他的身份,也没有回头,
微微一顿,低缓道:“你运气不错,像四年前一样,是我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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