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清溪眼眸逐渐泛起雾气,言语之间带着哭腔:“可大家好好相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幸尝云仔细看着幸清溪面容,这是个青春靓丽的少女,肌肤虽然娇嫩,只是带着不健康的红色,发丝指甲因为修炼空无血气,破元血爪,开采血元石而被腐蚀成暗红。身上虽然有女子的香味,可也有另一种干涩的矿物气息。
这种气息,幸家所有的年轻人都有。对于千元门的人来说,通过外貌气息,就足以分别贵贱。高贵的从来都能对低贱的为所欲为。
“清溪。”幸尝云低下头靠近她的唇边亲近,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幸清溪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她一直爱慕仰视的男人,随即又闭上了眼睛,开始默默任他施为。
生活太难,此刻竟是那么舒服。
“现在有两种可能,你父亲帮助我,一起灭了千元门。我们地盘势力扩大,他作为幸家二长老的权力自然扩大,但我依旧存在。或者他出卖我,出卖幸家,去赌千元门会赐予他权势,同时他最恨的人,也就是我,自会死在千元门手中。”
幸尝云将她牢牢抱住,一番亲近之后,再度开口:“在我和你父亲之间,你会选谁,你愿意选谁。”
“我。”幸清溪靠在幸尝云怀中,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幸尝云温柔地抚弄着她的脸:“清溪,帮我看住你父亲,一旦他有任何异动,你就来通知我,好吗?”
“父亲绝对不会背叛幸家的。”幸清溪靠在幸尝云肩膀上,心中难受无比。自己最崇拜的两个男人,偏偏就是不可调和的死对头。
幸尝云一把将她抱到桌子上,双手抬起她的头,让她与自己对视。
“这世上没什么绝对,我并不信任他。现在幸家的年轻一辈,基本都听我的话。你父亲如果真的要向外传消息,肯定会有人提前告诉我。可是这样事情闹大了,我该怎么对付他?
清溪,我不想让你伤心。如果他真的背叛幸家,你先来告诉我,我还可以私下处理,保全他的性命。要是大家都知道了……现在所有人心中怨念郁结,若真有那时,我可救不了你父亲。”
幸清溪看着无比认真的幸尝云,心中突然涌现出感动,原来他是在为自己考虑:“尝云哥,我一定会好好看住父亲,要是有任何异动,我就来找你。”
“这才是我的好清溪啊。”幸尝云再度将她搂入怀中。
幸尝云房间之外,幸啸侧耳细听,越听越是愤怒,眼眶几要裂开:“贱人,贱人,不知羞耻!我怎么生了个这么白眼狼。让你来探听消息,你却转眼就和幸尝云这个混账好上了。
还有幸尝云,小时候我待你多好,可你却不知感恩,搞出贡献点来针对我,现在又欺骗我的女儿,利用她来监视我。我必杀你,我必杀你!”
……
傍晚,天色昏暗,血元四家的各家族长带着亲信都来到了幸家。没有人会相信幸家敢冒用千元门的名义,他们连这个可能都没有想过。而违逆千元门命令的下场,他们都不敢想。
“幸清义,这幸族长怎么还不来啊。”黄家族长黄鼎主动开口问道,“莫不是被什么事缠住了。”
幸情义微微低首,面带微笑:“还请各位族长莫要着急,他马上就会来了。”
“他?这幸清义也是知礼之人,怎么如此言语。”黄鼎心中暗想。
不一会儿,门开了,月光照出人形,那是个年轻人,那是幸尝云。
“尝云,是你啊。”黄鼎惊讶道。
幸尝云将手中一沓书册递给幸清义,然后向诸位拱手示意。
“各位叔叔伯伯好,幸尝云传书请大家前来,实在叨扰了。”
燕悬空却开口有疑:“不是千元门要我们来的吗?不知千元门使者何在,我等还是速速面见使者吧。”
幸尝云看了看幸清义,幸清义走到诸位族长身边,开始将书册传下。
“其实是这样的,千元门使者意识到了我们修为低劣,不能更好地开采血元石来进行上供,所以赐下功法来让我们修行,来让我们更加强大。我请大家前来,自然是为了共享神功。”
黄鼎打开书册,震惊无比:“这是周元万流法,果然是千元门正统。不过千元门什么时候会瞧得起我们,让我们修行正常的功法了?还是此等核心!”
众人听了,心中都有疑惑。千元门会送正常的功法,就好像太阳从大海里面升起一样扯淡,可这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整个世界都荒诞起来。
“千元门难得仁慈,我们何必纠结呢。使者待会便来,我们何不在此时先学习一番。若是这功法之中有什么谬误,此刻人多,也能讨论纠错。”
燕悬空看了看黄鼎,黄鼎看了看齐云,齐云看了看云霆,云霆看了看燕悬空。四位族长都做了判断,幸尝云这个好孩子,肯定不会欺骗他们的。
这即是幸尝云过往所表现出的个人修养取得的信任,也是千元门这个强大威慑做出的保证。如果不是千元门传法,那么功法又从何处来呢,难道还能是幸尝云抢来的,这可就更荒诞了。
幸尝云平静地看着所有人,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大家开始千元门的功法。这是打破禁锢的开始,这是反抗的开始。
功法,总是让人着迷。的过程,便是忘记时间的过程。
“各位叔叔伯伯,大家想必也饿了吧。幸家准备了晚餐,还请叔叔伯伯们享用。”幸尝云微微笑着。
还没等大家开口,他便打开了门。几个年轻人,扛着巨大的长方形的碟子,上面被铁盖罩住,一步一步迟缓地走了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种碟子上面会装什么菜,难道是人?就算要玩这么口味重的,也不用大家一起吧,都几十岁的人了,实在没这精力啊。
幸尝云一脸温和地看着各位长辈,已经他们身后的年轻人。昔日他带领五家子弟主持修路之时,认识了他们。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才有把握如此做。
“叔叔伯伯们,我们开饭吧。”
那巨大碟子被放在桌子中间,幸尝云将那铁罩子掀开,平静地放到一边。
“这,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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