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男人的边上还躺着一只口吐白沫,已经毫无生机的黑色小野猫。
“轰隆!”
阵阵雷声传来,透过这破烂木屋敞开的棚顶,能够见到此时的天空已经被黑色的乌云彻底笼罩,明明是白天,却仿佛夜幕降临一般。
“滴答。”
“滴答。”
雨点逐渐变大,转瞬间便变成了瓢泼大雨,雨水击打在破烂的屋顶,顺着腐朽的房梁凹痕汇聚成水流,不断的拍打着屋中人的肮脏的脸颊,冲刷着他脸上的灰尘。
“哈!”
屋中的男人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头部的剧烈疼痛。
“草!这是怎么回事!”
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这男人口中传出,嘶哑的声音仿佛声带被硬生生撕裂了一般难听。
但这声音在狂风暴雨之中却被瞬间淹没。
男人痛苦的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手指抓破了头皮都混不自知,因为脑中的疼痛远比这要疼上无数倍。
他随手抓起身边的破烂木棍塞进嘴里,防止自己由于这无以复加的疼痛而咬断舌头。
“咔吧!”
木棍被咬断,他胡乱的在身边摸索,捡起一块石头重新塞进嘴里。
……
一个小时之后,头部的疼痛渐渐缓解,白松的嘴唇被咬的出血,鲜红的的血液顺着由于疼痛而变得苍白的嘴唇流淌下来。
他咬着牙抬起手肘,支撑着身体挪动到了一个破烂木箱边上,背靠着木箱坐起来大口呼吸着。
脑海中的疼痛感此时也逐渐散去。
虽然算不上清明,但白松也能感觉自己的脑子里突然多出了很多陌生的东西,那是另一个人的记忆。
刚才就是多出来的这些记忆,不断的轰击着白松的脑海。
“白松吗?是和我一样的名字啊。”
白松喃喃自语,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是另一个人三十年来的记忆,这记忆断断续续,其中也有很多并不连贯的地方。
但尽管这样,白松依旧能够从这些记忆碎片中拼凑出自己的身份。
一名罪犯。
是的,他现在很肯定,自己是在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灵魂,或者说是意识,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之中。
刚才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可以肯定,这一切绝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白松打量着周围的情况,破烂的房屋里面,到处都是破碎腐朽的家具和流淌着的污水。
在地板上还躺着一只黑色的小猫,看起来已经僵硬了。
在脑海中找寻了一下记忆,自己是为了要逃进秩序之城中而在这里的,但就在这最后临门一脚,却被人追上,杀死在了这里。
兄弟,你可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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