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
当危机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每个人都能表现的悲天悯人,透出无限同情。
但是当知道这份危机会波及到自己,每个人都会说,你干嘛不自己承担下来,反而去牵连别人?
没有人去深究,这份危机本就不属于某一个人,真正的危害来自于危机本身。
如今整个村子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恐怕心里都觉得,让流匪把小姑娘抓走,全村不就安全了么?
你们这几个外人乱管什么闲事?
你们几个闯下的祸事,拍拍屁股一走,到时候周大王那怒火,还不是全都发到月山百姓的头上?
到时候恐怕一个人都不剩。
“不管你们是谁,这是我们月山村自己的事,你等无权多管,如今请离开此地。”二叔公颤巍巍的道。
刘平抱着肩膀冷冷一笑声:“这东莞郡,还没有我管不了的事,我要不想走,谁也不能让我离开。”
身为一郡之守,在自己地面上,因为流匪被一帮百姓赶出去,传出去恐怕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更何况他还是为一郡百姓免受动迁流离之苦而来的。
不过现在动迁的消息显然只在东莞郡城士绅间传递,还没传到这偏远山村。
“大言不惭!”二叔公忿然作色。
看他的年纪,不到弱冠之年,竟然敢说东莞郡没有他管不了的事?
太狂妄了!
“不走也可,你们外人,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家法!”
二叔公听说这些流匪都是他们杀的,不知道他们深浅,也不敢强行驱离。
要不然早就下令用棍棒打出去了。
说起家法,杨兴不由得心头一寒:“二叔公,您要对谁动家法?”
二叔公漠然呆板缓缓道:“兴儿,非是二叔公无情,实在是你闯下的祸太大了。
跑了那几个流匪回去报信,这时候周大王的甲兵大约正杀奔月山而来。
此时唯有将你和那女子绑去,送于周大王任意处置,我等再把全村粮食奉上。
但愿能化解周大王怒火,饶过满村百姓一命。”
“二叔公,你要绑俺和俺外甥女献给流匪?”杨兴急道:“俺是杨氏子孙,你要绑俺也无话可说,可俺外甥女又不姓杨,杨家家法怎能用到他头上?”
“用不到她头上?若不是那红颜祸水,何至于此?罪魁祸首就是她,让周大王好好处置她吧。”
那小姑娘偷偷握紧了手中的剪刀。
她刚才趴在窗户上,偷看天井里太史慈张辽大发神威,杀流匪如砍瓜切菜一般,才明白刚才二人所说,天王老子来了也抓不走自己,倒也并非狂话。
他二人是有真本事的。
小姑娘心中一直窃喜不已,还以为自己碰上了大救星,得救了呢。
没想到没被流匪抓走,却要被乡亲们绑起来主动献给流匪。
小姑娘顿时又绝望了,自然又萌生了死志。
“诶?那老头儿,你特么一大把年纪,说的还是人话么?”太史慈实在忍不住了,指着地下的小姑娘,怒吼道:“她长成什么样,是老天爷安排的,难道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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