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曹操的举动就很令他感到不安。
“回禀司空,下官本已搜到一些线索,并抓住嫌疑之人,不过……”满宠偷眼看了坐在曹昂旁边的刘平一眼。
“哦?既然抓到嫌疑之人,为何不早来报我?”
曹操将手中茶碗重重一放,脸上却依然平静。
“不过……嫌疑之人,已经让平公子给抢走了,”满宠咬了咬牙,终于说了出来。
他觉得得罪刘平暂时死不了人,看情形要是不给曹操个答复,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你什么意思?”
曹昂闻听顿时勃然大怒,忍不住站起身指着满宠大声道:“你是怪我兄弟阻挠你查案了?”
这次出征,刘平把主要功劳都让给了曹昂,让他捞足了政治资本,得以明确世子之位。
在他父亲春秋鼎盛之年便能确立此事,刘平的确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此番议事,满宠竟然要把罪责往刘平身上推,曹昂当然不乐意了。
“你把话说清楚,平儿什么时候抢你嫌疑之人了?”
这时候曹纯和夏侯渊也站了出来,他们两个也是这次南征的受益者,自然看不得有人吃了豹子胆,敢在议事的时候冲刘平发难。
“既然你自己都说那是嫌疑之人,就是说你自己并不敢确定,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曹纯怒气冲冲的道。
一众曹氏宗亲对满宠轮番开炮,令满宠冷汗直流,叫苦不迭,感觉自己真的是捅马蜂窝了。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敢惹啊。
这时候曹洪都要站出来帮腔,曹操连忙摆了摆手制止。
同时诧异的侧身看着刘平,奇怪的问道:“平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刘平坦然起身,躬身道:“回禀岳父,这满宠所抓嫌疑之人,乃是小婿从草原所带回之布图,满宠所持有证据,不过是在布图处发现徐州所产绢帛。”
“这布图乃养马之人,还明确知晓动用马匹时间,自然知道出兵日期,”满宠补充了一句。
“如此说来,这布图的确有些嫌疑啊,平儿你为何……”曹操沉吟了片刻,目视刘平道。
曹操并不熟悉布图,想来用出兵日期这等情报卖钱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在布图处能翻出徐州绢帛,也算是一大佐证。
满宠听闻曹操赞同自己的观点,并责问刘平,不禁心花怒放,既然这样,这失职之责或许就能推卸出去了。
刘平却笃定的道:“小婿了解布图为人,他绝不会做这等事。
这必然是那奸细故意将徐州绢帛置于布图住处栽赃陷害,用以混淆视听,祸水东引。”
“哦,原来如此,”曹操自然相信刘平的判断,点了点头。
接着对满宠疾言厉色道:“这等栽赃嫁祸之策难道你看不出来?
查了一个多月,把整个许都搞得鸡飞狗跳,你就给我查出这么点子虚乌有的东西搪塞?”
说着,曹操用力一拍桌子,怒容满面。
满宠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折腾半天,刘平简简单单一句了解布图为人就全给推翻了。
看来曹司空对他这个女婿的信任还真是不一般呐。
“曹司空,下官……”
“这么说,你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了?”曹操打断了满宠的话,面容平静道:“你可知,你此番查案闹出多大乱子?
天下人在如何议论曹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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