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当年能被灵帝选为西园八校尉之一,可见其绝非无能之辈。
他也许好酒不假,但是绝不会像演义上所说,嗜酒如命,将守卫袁军粮草当做儿戏。
而且史书上说,他手下还有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四员副将辅佐,又有比较完备的防御工事。
刘平虽然带领的是当今天下最精锐的虎豹骑和丹阳军的混编,但毕竟只有三千五百人。
指望用这么点人去强攻乌巢,显然不可能。
他这骑兵的优势在于郊野决战,而不是攻城拔寨。
所以,摆在刘平面前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如何撬开乌巢的乌龟壳。
……
乌巢,因南临乌巢泽而得名。
如今袁军在这里构筑了高大的营寨,囤积无数从后方运来的粮草,即使再吃半年也吃不完。
淳于琼的确不是无能之辈,他并没有消极躲在营寨内防御,而是将手下军兵派出十数个百人小队,在营寨之外巡弋,并派了数不清的暗哨在四周。
只要附近有什么异常,立即就有人示警,营寨内便会迅速响应。
如此严密防守,已经进行了半年,从未松懈过。
在营寨内,淳于琼吸取颜良文丑的教训,针对曹军有吕布太史慈这种武将,专门对他们武将斩首,他在营寨内摆了好几座疑帐,但是他却一个也不去。
他真正的处所,是在高处挖了一座地堡。
他平常就待在地堡里,通过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四员副将指挥乌巢营寨的运转。
如此小心谨慎,这半年来没有任何差错。
此时,淳于琼正在召集四员副将议事。
地堡内灯火通明,通风良好,所以丝毫没有感到潮湿气闷。
“将军,如今已近秋收,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恐与曹军决战就在近日了。”
淳于琼舔着干裂的嘴唇道:“主公军令传来,要我等严加防范,不可疏忽大意,谨防曹军狗急跳墙。”
“诺!”
分坐两旁,全副甲胄的四员战将齐声答应。
“特娘的,不知那曹贼什么时候能灭,”眭元进在旁边骂了一句:“害咱们在这里窝半年了,酒都没喝上一口,老子肚里的酒虫都快馋死了。”
此前淳于琼与这四个人便是酒友,他们都是善饮之人,平常不免臭味相投。
可是自从在这里驻守以来,袁绍严令几人不准喝酒,违令者斩,他们也不敢以身试法,当真半年没敢喝一滴酒,说起来自然牢骚满腹。
“要我说,主公也太小心了些,”韩莒子撇了撇嘴道:“咱们在这里驻守已有半年了,要是曹贼知道咱们在这里,不早就派人来骚扰了么?
可是咱们连条狗都没见来过,说明曹贼根本就不知道咱们这处所在。”
“就算曹贼知道又能怎样?曹军一共不过三万人马,咱们这里守军就有两万,又有营寨防御,即使曹操率全部军马来攻又何妨?
更何况,咱们这里距离官渡不过四十里,即使遭到攻击,主公军马也完全来得及救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满腹的牢骚。
以前防守再是严密,但是这半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众人紧绷的心难免便松懈了下来,肚子里的酒虫也就勾引的心痒难耐了。
“你那水囊里装的是什么?”
坐在旁边的韩莒子突然打开了一个水囊,淳于琼闻到那气味,当即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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