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到屋内的朱雀,双手掩面,在椅子上坐下,心内暗暗责怪自己,有些太不矜持。
夏端墨不知道朱雀为何退去,还以为她是害羞,跟上前来,单膝跪在朱雀面前,斩钉截铁地道:“朱雀,我夏端墨时出自真心的喜欢你,刚才是一时冲动,冒犯了你。我发誓,我夏端墨一定要娶你为妻,如若违誓,天打……”
话未说完,被朱雀用手堵上,顺势将他拉起,摁在座椅上,自己坐到另一侧。
“这些话,你不要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夏端墨站起身,急着想要辩解,被朱雀制止下,又坐了下来。
朱雀这才接着说:“我不想与人共侍一夫,你明白吗?我朱雀只想找一个一心对我好,而且一生只娶我一人的人。所以,我们不合适。”
说出这些话,朱雀无比的心痛,仿佛自己用刀一点点的割着心头,但是自己的原则是不会变的,哪怕自己最后孤独终老,也不想将就。
夏端墨先是一呆,而后面有喜色,连忙对朱雀说:“可以啊,我可以做到。幸亏有刺杀一事,否则就会失去你了。我夏端墨除你之外,不会再娶妻妾。”
夏端墨的话信誓旦旦,听在朱雀的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脸色如潭水般深沉,像是即刻就要爆发的乌云。
“夏端墨,我现在才知道你是这般的无耻!你把覃慧宁当什么了?你让她怎么办?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现在都忘了?忘了?而且,现在覃慧宁生死未卜,你却有闲工夫与我在这里谈情说爱,你的良心呢?良心都被狗吃了?你走!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声嘶力竭的吼出,朱雀面目狰狞,保持着手指门外的姿势,一动不动。
夏端墨被吓着了,他想不到朱雀会如此的歇斯底里。自己是把覃慧宁忘了,在见到朱雀的那一刻起,就只有朱雀一人存在脑海中,其他人都被隔绝了。如今朱雀提到覃慧宁,才知道自己还是孟浪了。
当下打定主意,先去找到覃慧宁,再向她以及覃家说明,等把这些事做完,自己再来找朱雀,让她明白自己的真心。
想及此处,夏端墨深深一拜,口气无比的坚定:“朱雀,我和覃慧宁的婚事是迫不得已,而且那时都说你不在了。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覃慧宁,找到后我会与覃家解释,并解除婚约。然后,我再来找你,你,要等我。”
说完,夏端墨直奔向外面,急急地去了。
夏端墨的离开,使朱雀再也坚持不住表面的坚强,直接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间“呜呜”的哭起来。
痛,心痛,朱雀费尽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下定决心成全夏端墨和覃慧宁。她知道,夏端墨找到覃慧宁后,向来宅心仁厚的他,怎能会忍下心来拒绝另一个伤心欲绝的女人?况且,覃慧宁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掉的?
天色已经大亮,温暖的阳光照射进屋内,可温暖不了朱雀。朱雀的心是凉的,哇凉哇凉的,身子也止不住的抖动。
一件长衣轻轻的盖在身上,本在发抖的朱雀,瞬间绷紧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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