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启宸冷哼了两声,他蒙受了那般奇耻大辱,这会儿是看什么都不顺眼,跑到这边来,多半也是为了透口气,不然的话他感觉自己非得被满腔的屈辱和怒火给憋爆了,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闷闷地应道:“是啊,我一大老爷们,跟俩丫头片子动什么气。随她们爱怎么样。走咱们喝酒去。”
“喝酒去。”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皇上一夜翻来覆去,就没合过眼,肩头的伤疼得他呲牙裂嘴,他咬牙强忍着,这不要紧,不会要命的,要命的是昨晚发生的这件事怎么了局。
他不是不知道,镇北王功高于世。
他也不是不知道,镇北王从来也不是个善茬,因他是庶出,小时多受排挤与委屈,遭就了他特别能忍的性情,从不锋芒毕露,但这种人才可怕。
镇北王不锋芒毕露不等于他没有锋芒,若他没有锋芒,他身为一国之主也不必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了。
相反,他的锋芒非常锐利,便是他身为一国之主,也不得不忌惮。
棘手!非常地棘手!
弄不好,不只皇位不保,只怕连性命也难保。这绝不是杞人忧天。他亲眼看到了镇北王眼中的腾腾杀气。
若不是雪妃把全部过错揽到她自己身上,他或许已经横尸当场了。他相信,镇北王绝对不会对他手软,他下得了这个杀手。
久征沙场的人,杀死一个人大概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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