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们吗?
夏尔的目光从那孩子的身上,转移到了这三人的身上,为首的那人弄了一个鸡冠一样的七彩色发型,脑袋剃光的地方嵌入了一些小拇指粗细的金属钉,他的头上,脸上,身体上都植入了太多的东西,看起来有些恶心。
鸡冠头似乎非常有些恼怒,他一边码着夏尔听不懂的脏话,一边歪歪扭扭的拿着刀朝着他捅了过来。
下城区的夜晚死掉几个人就像是太阳每天早上从东方升起一样正常,没有人会为一些晚上八点钟之后还会出门的人的死亡浪费有限的资源,死了基本上就白死了。
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下城区晚上八点钟之后还要出门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也许是一种刻板的偏见,但不得不说,它是有一定依据的。
看着他手中的匕首,夏尔稍稍向相反的方向让了一步,这让鸡冠头抓着匕首的手很难用上力气。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往后退,往后退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接近的瞬间,鸡冠头开始调整方向和距离,没有在最具有致命性的时候把那一刀捅出去,反而叫夏尔抓住了他的手,向前一引,紧接着另外一手扣住了这个年轻人的喉管。
稍稍用了一些巧劲,只听见有些瘆人的脱节声之后,鸡冠头倒在了地上。
他快速的翻身跪着,额头紧贴着地面,双手捂着脖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着。
但每一次的呼吸,只能听见微弱的“嘶嘶”声。
喉管拉扯脱节造成气管狭窄,肿胀和充血很快就让本来并不宽敞的气管完全被堵死,如果没有专业的医疗手段和器械,鸡冠头的生命已经开始了一百二十秒的倒计时。
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看向了另外两个人,另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退了几步,丢掉了手中的棍子转身撒腿就跑。
他们也许会抢劫,也许会殴打伤害被害人,甚至他们会杀人,但他们杀人之后肾上腺素分泌增多导致的心跳加速以及眼神中的不安慌乱,会让他们的面部表情和眼神出现很大的变化。
可夏尔没有,这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就像是做了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就像是呼吸,就像是喝水,他没有任何的情绪上的,心理上的,生理上的变化!
这些人的凶狠只是建立在某种不对等的关键要素之上,其实他们根本不算是强者,只能说是有了武器的弱者,归根结底,还是弱者。
那个年纪最小的也想跑,夏尔却抓住了他的胳膊,“这附近是谁的地盘?”
那小孩看着跪在地上脸色已经发黑,实际上是青紫,无法呼吸的同伴,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名字,并且告诉了夏尔在哪能找到那些人,一边哭着喊妈妈,一边岔着腿跑了。
他的妈妈今天晚上肯定会很烦躁,因为十几岁的孩子还尿裤子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邻居们都会讨论她的孩子,以及为什么十几岁的孩子还会尿裤子的原因——家庭和家庭教育。
当然,这些都和夏尔没有关系,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继续朝着中心街区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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