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刚刚结婚没有多久的女主人坐在客厅中的婴儿椅上,身体以一种绝对不可能的角度和姿势,被椅子所束缚着,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她现在一定很痛苦。
毕竟,以成年人的身体坐在拥挤袖珍的影子上,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
此时的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神色,一手拿着勺子,另外一手拿着一个餐盘,满面猩红认真的品尝着她面前“锅”里的美食。
而她的丈夫,已经瘫软在地上,彻底的失去了生命,脸上难以置信和痛苦的表情永远的定格在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更令人感觉到不安的是,他的一颗眼球消失了,只留下一个血洞。
而此时他的脑袋,恰好的被婴儿椅可以抬起放下,用于固定配套餐具的扣锁固定在餐桌的正前方,当然,他的脑袋也碎了。
女主人的双眼仿佛已经失去了神志,完全没有焦点,就像是盲人一样,但她绝对不是盲人。脸上干涸的血迹不断被她进食时带来的新鲜血迹所覆盖,已经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血痂,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红色的面具。
在洗手间里待了好一会的警长脸色黑的就像是铁块,他一边用手帕擦着嘴,一边走出了这个房间,让手下的人去通知审判所的人来处理这件案子,他们可以说已经没办法了。
“这是今年的第五起案子……”,助力警长翻着他是手中的本子,“基本上每隔二十多天就会发生一起,而且我们在他们的卧室里,发现了和之前四起案件现场都存在的款式一样的落地镜。”
虽然说这一件案子,或者说整个系列的案子很快就要转手,可警长并不介意自己知道的更多一些,“是同一件,还是同一款?”
助力警长摇了摇头,“我们还没有更多的证据,发现这个特征的是证据科的同事,他们总会把案发现场的一切拍照存档。”
警长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这是一连串可怕的案件,但现在和以前发生的又有一些不同,因为前四期都是自杀案,而这一起存在行凶者和受害者,它们的特征相同,所以警长第一时间就把它作为了连续案件来对待。
“这该死的世道……”,他点了一根烟,压制住胸口翻腾的恶心,对着黑夜咒骂了一句,天空闪烁的星辰就像是听见了他的咒骂,闪烁着回应他。
此时的夏尔已经付完了账单,一共为夏莉买了四套内衣。
严格算起来她还是一个孩子,还在长身体的阶段,所以现在买的这些可能很快就会失去它们的价值,这也是没有买更多的原因。
在回去的路上,天空中发出了噗噗的振翅声,据他观察城市中其实并没有多少的鸟类,甚至有可能都不存在,这也让他好奇的抬起头朝着上空望去。
两只灰白相间的燕隼扇动着翅膀朝着远处飞去,非常的具有目的性,而且似乎它们还在遵守某种队形,这让夏尔认为他们可能并不是燕隼,因为燕隼不会飞的这么笔直,还保持着稳定的阵型。
“你在看什么,哥哥?”,夏莉的脸还是有些发烫,她循着夏尔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两个小黑点,“鸟吗?下城区里可看不见这些东西……”
夏尔的目光从远处收回,笑了笑,“也许以后我们就能够经常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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