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也许是灵光一闪,或者说是灵机一动,夏尔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教堂的修女会问起自己最近有没有受过致命的伤——当时他虽然说没有,因为他想起的是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出的车祸,为了避免出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他用没有来盖过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他脑子里有一个针眼大小的白点,迅速的撕裂了黑暗,也许那个修女问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世界的“夏尔”呢?
他穿越过来,是,甚至脑子里还提供了短时间的记忆让他跟得上这具身体之前的节奏,他当时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如何扮演好“夏尔”这个角色上,不让妹妹发现,不让同事发现,不让任何人发现“夏尔”已经是夏尔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夏尔”,是一个崭新的,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夏尔。
他完全忽略了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这具身体里原来的主人还存在,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并且夺得了控制权,那个原主人呢?
如果他死了,那么造成他死亡的结果,是不是就是修女问起的“致命伤”,如果他没有死亡,只是被自己强行占据了这个“房子”之后驱赶了出去,他会不会成为老妇人口中的诅咒?
会不会修女小姐问的致命伤,是指这具身体上的致命伤?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但同时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创伤,别说创伤了,这具身体似乎非常的均衡完整,连一些小擦小碰的痕迹都没有,前主人看上去非常的爱惜他的身体。
生活在下城区这样的地方,和人发生打斗,或者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不小心弄伤自己恐怕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夏尔身上并没有这些。
明明很简单的生活,突然间变得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扑朔迷离起来,夏尔在回去的路上,眉头一直都紧紧的皱着,他觉得自己有些蠢,错过了最恰当的能够获悉一切事情的时间和机会,现在可能很多线索都已经消失了,也许这些将会成为永远的谜案。永远的沉沦在时间长河的河底。
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四点多,为了确保自己之前对自己的观察没有出现问题,他和格洛莉娅打了一个招呼,就回到房间里。他脱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拿着放在床头的一面镜子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自己身上每一个地方,甚至是头发下的头皮,都被他一点一点的观察甚至是抚摸。
此时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帅气,除了帅气还是帅气,有棱角的肌肉充满了律动,之美男子夏尔是也!
除了有些地方他实在是看不见之外,他可以说自己身上没有哪怕一毫米的伤疤。身体保持的越好,他内心的疑惑也就越重。
挂好了提线傀儡之后他脑子有些乱,想了很多,直到晚上七点多夏莉才回来,这比正常的时间要晚了两个小时,一般情况下五点多她就会回来。
三人坐在不大的餐桌边上吃着牛肉和蔬菜,还有一些其他之类的东西,比如说炒熟的麦仁。
吃着吃着,夏尔突然开始说自己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那个修女问我有没有受过致命的伤,当时我差点乐了出来,如果我受过了致命的伤,那么我现在还能站在那和她聊天吗?致命的意思,应该是会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夏尔一直在观察夏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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