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默之后,小白说到:“你提到这位钢铁工程师,是兄弟钢厂的李工吧?你想表达的意思是,创造了巨大财富的人,其个人生活却受限于有限的、甚至是微薄的财富?”
赵青山反问:“这个观点,可否登报?”
“我是科技组的,我不写这个。”小白一句话给推干净,她说:“李工的事迹,就让兄弟钢厂、首都的报社、冶金部的杂志去报道吧,赵工,我是专程为你而来的,我们还是回归主题,聊聊你自己,谈谈你们的课题组。”
“小白同志倒是机智活泼,政治觉悟高的很。”赵青山细细打量这位年轻的女通讯员,又问:“你哪个院校毕业的?”
“喂,你这居高临下的口吻,好像是我领导似的。”小白并未透露她的求学经历,她耐心的等待赵青山讲述心路历程。
赵青山这便讲了起来:“我们发明的自研涂料实现了内部创收、专利出口,我感到十分光荣,也更有干劲了,经过五个多月的不懈拼搏、奋勇攻坚,我们出了成绩。我想说的是,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上级领导的大力支持。”
“赵工,我会把你的这段原话如实写出来,没问题吧?”
“写呗,我没意见。接下来我要说的是,科技成果归科技发明人,这是有政策依据的。氧化镁-三氧化二铬系自研涂料及相关专利,我是第一发明人,我服从公司的决议。从下个科技课题开始,我希望科技专利的处理权,能尊重专利主要发明人的态度。我讲完了,请如实登报,谢谢。你是科技组的,我说的这些很科技,请以尊重科学的方式将其报道出来,再次感谢。”
赵青山“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上级领导”这段话,小白一字不漏的记在本子上。
“科技专利处理权”这段话,小白一个字都没记录。
“赵工,你的意思我懂,说来说去,说白了就是专利收入归谁的问题。感谢你接受我的访问,就到这里吧。”
小白客客气气的告辞,又过几天,赵青山回到沟子乡老家过年。
自从那日钢城一别,大哥赵青峰四处打听新的生意渠道。不管外部形势怎样变化,有一点始终不变,赵青峰不想种地了,他坚定不移的渴望往商业上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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