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门德尔松盯着凛冬商行有一段时间了。他对付这家商行,其原因很简单。
两个原因,其一,由于墨菲斯的这条线,此人借势过程中也多次提到过这家商行。所以,无论两者之间发展到了什么仇恨,凛冬商行在门德尔松那里其实是早早的就挂上了号。
其二,是凛冬商行参与了虚空宝石生意,没有了墨菲斯,门德尔松在北边就少了一个联系人和本土势力。它掺和进了格尔加这边的纷争,门德尔松一旦有机会就不会放过这个间接竞争者和收入手中就能直接成为助力的肉。
最后,这个商行和鲍曼很可能知道什么,有了这一点,其上两个原因就可以自动掠过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门德尔松见过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例子。
他得在发生了什么之前,把这个刚开始发迹的地方和所有人扼杀在摇篮里。
有了鲍曼的提前授意,在凛冬商行最上层强力人物的领导下,这边的一概事物以极快的速度临行切割清场。
鲍曼清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作为亡灵巫师的他有这样的自觉。
实权人物的嘴里,有证据就是有证据,没有也得有。
高层势力底下,没有辩词就是没有辩词,有也得没有。
得到了授意后,检察部门里一些门德尔松的下线部属直接略过了N个步奏定了调子,你凛冬商行就是有罪!
可惜,一句话说的好,作孽者自有天收。门德尔松这会儿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与贪婪,开始行霹雳手段,晚了。
……
月底,兰蒂斯法师公会拍卖行一副以格尔加民族矿业为背景的画开始拍卖,作画者正是来自南方森林精灵王国的公主赫丽。
画中背景在一处偏僻的隔离站内,一个衣冠楚楚,光鲜亮丽的人拿着一颗宝石对着阳光观察色泽。另一边,一个格尔加姑娘双膝跪地,抱住了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孩子。
在构图运用下,在光线处理下。屋外男人在一片光明下显得时分阴沉诡异,屋内女孩儿在一片黑暗下却带着一种颇为震撼人心的情感。
一道浅浅的隔离线,俨然两个世界。
随着画作所附着的,是一本带着披露格尔加地区宝石贸易内幕的书本,时间,人物,地点,无比详尽叙述了这里面深深隐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
因为宝石贸易,格尔加每年死亡人数的记录。因为内部腐败,令这片地区遭受的苦难与血泪。
这里面那些躺在死尸堆悲痛欲绝的格尔加人,那些死在挖掘场河道中无人问津的孩子,那些浑身已经腐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病患。
那个骨瘦如柴抱着死婴的母亲,倒在路边无声求助的老人,战争里被人趋势着拿起长矛的孩子。
扉页一面,一句令人话令人动容,令人沉默:格尔加在哭泣。
这幅画被一个法师公会游历而来的高层以八十万的价格拍走,创造了公会中立拍卖行单画作记录。
一个月后,这幅画出现在了泰坦蒂丝法师公会一位最高议会常务议长的桌子上。
画名:触不可及。
……
这样的时代,竟然在内部还隐藏着如此的罪恶与腐败,这种一旦公布足以刷新一些人认知底线的事情,让无数人的心燃烧起了一团火。
游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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