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看着,在惊诧的同时也在想,自己的父亲成神之后,怎么什么都精通了,还都教给了自己的这个儿子。
第二天一早,李泉刚刚起身,妹妹田婷和母亲高氏就拔了很多马齿苋菜和蒲公英回来,正在如法炮制。李泉观察了一会老黄牛,看它精气神似乎是好了一些。
但是这次喂食却不顺利,老黄牛摇摆着脑袋不再吃这些野菜,还差点拱到田婷,李泉赶忙去拉牛缰绳,却被带了一个踉跄。李泉觉得不对啊,自己在后世,六七岁的时候就牵着牛耕地了,只要抓住穿过牛鼻子的缰绳,力气再大的牛都乖乖听话,这怎么拉不住呢?
李泉定睛一看,哦,原来这头牛并没有穿鼻环,只是一个绳套拴住了牛,一根缰绳是从绳套中延伸出来而已。
李泉觉得,这可不行,这牛治好了病,恐怕也不好调教,也不知此时的人们是怎么役使这些大牲畜的。
李泉倒是记得给牛穿鼻环,但是一个人控制不住,于是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去了田铁匠家。
田老汉也刚刚吃过早饭,看到李泉前来,还以为是牛出了什么问题,正在担心,却听李泉说牛有了好转,只是要请自己帮忙穿个鼻环,自然欣然同意。
李泉找了一根比小指略细,有大半根筷子长短的老荆条,一头削尖,在距离尖头一指宽的地方和另一头各自刻了个凹槽。又请母亲找酒,还真是凑巧,前几天高氏还真是买了一小坛,那是给李泉的父亲过忌日用的。李泉一看,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蒸馏白酒,而是土法酿制的粮食酒,混混的颜色,还飘着一些绿色的残渣。略胜于无吧,李泉倒出半碗酒,把荆条泡进去,算是消毒了。
田铁匠看着这一切十分新奇,也不好多问,只是听着李泉指挥。两人到院外的大树下,李泉量了量距离,拖来一根粗粗的木桩,和田铁匠一起,挖了一个深坑,把木桩栽了进去。又把牛牵来,正好把牛脖子从上方卡进大树和木桩之间,用了粗绳索紧紧固定住牛头。
忙完这一切,李泉长长出了口气,微微有汗水在额头渗出来。李泉知道田老汉未必能做,于是也不啰嗦,从酒碗里拿出那根荆条,在未削尖的这一端的凹槽里,反复缠好了麻绳。
此刻,已经有很多乡人围拢在大树周边,倒是要看李泉做什么。
李泉来到牛的面前,伸手摸着牛鼻子,找准位置,猛然用荆条穿了过去。
老黄牛发出痛楚的叫声,头被牢牢固定挣扎不动,四个蹄子在地上乱扭。周围的人们也有很多人发出惊叫,李泉不为所动,等荆条从另一侧钻出,迅速把缠好的麻绳套进凹槽,再招呼田婷递过准备好的绳子。
田婷本来有些胆怯,但是看着哥哥伸手要绳子,竟然什么也不想,跑上前把绳子递过来。李泉快速把绳子结到拴在荆条两端的麻绳上,一个真正的牛缰绳,握在了李泉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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