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时,人人说王爷凶恶,入了王府,哥哥本意待奴婢的病好些便逃走,所以并未打算说。”
汤圆一面生硬地为刘钧穿上官袍,一面说。
“本王的名声就那么坏?”
刘钧皱着眉头,高鸿允在外面可真把他糟践的不轻。
若不是担心打草惊蛇,那天他真想让薛石一刀把他砍了。
“奴婢也是道听途说,不过哥哥后来说王爷不像那样的人,奴婢这才敢说。”
汤圆抬头看了眼刘钧,不比田庄上的粗糙汉子,刘钧皮肤白净,容貌样也随了几分太妃的俊美,别有一番风流公子的模样。
“原来如此。”刘钧沉吟了会儿,“你既是本王麾下的官宦子女,让你在王府为奴为婢实在委屈了你,待本王和母妃说说,在王府给你们兄妹二人单独一间院子,你们兄妹就把这当自家吧。”
汤圆听了,神色惶恐,“父亲生前常常告诫奴婢兄妹二人无功不受禄,家父虽是一县令,但奴婢兄妹二人不过白身,和众孤儿别无二致,若凭白得了王爷的好处,众人心中不平不说,奴婢二人也是难安,况且能在王爷身边侍奉,已是抬举了奴婢。”
“这……”
刘钧还有些犹豫。
“若王爷执意如此,奴婢便无法在王府待下去了。”汤圆低着声音又说。
“汤县令真是教诲出了一对有气节的儿女,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勉强了,但你虽在王府中为婢,但本王只当你是个侍奉本王的女官吧。”
刘钧感叹,汤舟和汤圆都是一副傲骨,宁死不吃嗟来之食。
“谢王爷。”汤圆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容。
穿了官袍,吃了早膳,刘钧便去了前院。
这两天他忙着纺纱机的事情,便让汤舟和马坚带着飞狐卫每日绕着王府跑步,先锻炼体质。
现在得空,他打算带他们去护军府,把他们交给薛石训练一段时间。
点齐了人,一行人向护军府去了。
此时,护军府的校场上两千余士兵正在练习火绳枪装弹射击顺序。
见刘钧过来,薛常青立刻叫停,让士兵肃立。
“参见王爷!”
薛常青抱拳行礼,众士兵同样齐声道:“参见王爷!”,声音振聋发聩。
望着校场上军容整肃的王府亲军,刘钧心情大好,这些士兵可就是他现在的底气。
汤舟,马坚等飞狐卫来时路上还相互谈笑,现在却个个敛神屏气,被此等威势震慑。
“免礼。”刘钧虚拖了一下。
以前,小王爷沉溺温柔乡,嫌弃护军府的士兵脏臭,从不过来。
对刘钧来说,这个行为极其错误,只会把士兵推向麾下的将领,从而造成士兵知将不知王。
所以现在起,他便要一改小王爷以前的作风,政务之外,也会常来护军府。
除了慰问将士外,他也会参与校练。
大荣朝当前的形势下,将来必然战事频繁,他必须内能安邦,外能征战才能保景州无虞。
再者,正如汤圆说的一样,他名声在景州并不好,官员和百姓现在都不信任他。
若能亲自指挥一场战役除掉高鸿允,收复外四府,那时,他才能真正为自己正名,景州上下再无人敢轻视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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