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索贝里的盗书行为,以及刚才的审问,周天逸判断对方只想谋财没想害命。
如果科治罕派索贝里入室行窃,他应该先会干掉熟睡的大将军,再去盗取那本书。
“你看了这本书吗?”
“简单看了一下,看不懂。”
“那张图看懂了吗?”
“图,什么图?”
周天逸很清楚索贝里看过书里夹着的手绘图。
“别装了,回答我的问题。”他厉声说道。
“哦,你说是书里夹着的那副图吗?看了,可惜我看不懂。”索贝里显然在撒谎,他给科治罕做了多年首席侍者,怎么可能看不懂庄园地图。
周天逸说道:“按照帝国律法,盗窃贵重物品,特别是机密文件是要杀头的,你不知道吗?”
“知道。我当时利令智昏了,请大将军饶恕我吧。”索贝里声音颤抖,仍尽力维持着自尊。
周天逸觉得没必要多问了。
“你知道就好。”他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大将军,饶我一命吧,都怪我一时糊涂。”索贝里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首席侍者的形象顷刻崩溃,
周天逸头也不回往外走。
“谁偷了不该偷的东西,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都必须承担后果。”他边走边想。
索贝里哭喊声,充满懊悔和求饶,却勾不起周天逸丝毫的恻隐。
他惊讶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冷酷。
也许是冷酷的环境令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索贝里知道的太多了!
周天逸快步出了地下室,不愿听到索贝里撕心裂肺的哭叫。
“立即将他送交近卫军监狱关押,回头我要亲自提审。”他对罗德说道。
夕阳西下,阳光散发着一天最后的光热,慵懒且暗淡。
周天逸站在莱顿宫大门,看见莱顿宫前墙,又增设两个哨位。
罗德见周天逸注意到新增哨位。
“大将军,我在莱顿宫周边,增设了八个哨位,每层楼梯口也增加了哨位。”罗德指着附近几个哨兵。
索贝里事件让罗德很愧疚,虽然他当时还不是卫士长,但他也确实没想过加强警戒。
“哨位有些过多,是不是让人觉得如临大敌。”周天逸微皱眉头。
“只少不多。我们得防备科治罕偷袭,德沃庄园的兵力其实很薄弱,杰布将军还想再增派一些兵力。”罗德认为庄园驻军偏少。
周天逸听后不再说什么,科治罕发动偷袭的可能性确实存在。
一阵马蹄声响,德沃庄园大门外的路上,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周天逸极目远眺,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骑兵,骑一匹枣红色战马,直奔德沃庄园。
战马速度极快,身后卷起一股白蒙蒙的尘埃,转眼间已经到了德沃庄园大门。
骑兵向大门口士兵出示令牌,大门缓缓打开,为首的枣红色战马疾步进了庄园。
周天逸走下莱顿宫的台阶,来到门前那棵百年古柏之下。
骑兵策马沿着林荫大道朝百年古柏奔来。
罗德有些紧张,将手搭在剑柄上。
“大将军请回宫休息,我去看看来者何人。”他对周天逸说道。
周天逸并未挪步,解开衣服纽扣,以便随时能拔枪。
“此人有令牌,应该是传令兵吧。没事。”他淡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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