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客气地躬下身去:
“是的侯爷,现在是非常时期,也只能选择非常之处相见了。
相信侯爷已经清楚丞相召见您的目的,丞相在大皇子案的调查中已经有了新的进展,需要侯爷的帮助,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请侯爷更换我们的衣服,丞相在一路上已经做好了防备,不会被人发现。”
“好。”
张显并没发现什么疑样,更何况来人说是陛下授意的,张显虽然没想通丞相为什么要密会他而不是直接召见,可一想到朝堂上的党争,他的心里也就释然了。
换过了衣服后,张显等人来到院子里,诗诗马上走过来问道:“小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有人要见我。”张显把丞相的亲笔书信交给了诗诗,并把辟邪兽也留给了诗诗照看。
相府的人做事十分稳妥,他们把一名相府的侍卫留在侯爷中,张显就顶替了那名侍卫,混在几人的队伍中出了门,一路直奔皇城而来。
到皇城后,相府的人连腰牌都省了,因为这里的羽林卫都认识他们,很客气地给他们登记放行。
众人自皇城东面的延喜门进入皇城,顺着皇宫前的大道一路向西,最后从皇城西面的安福门登记出了皇城。
张显对相府的这些人虽然不熟,可羽林卫仿佛跟他们都很熟悉,相互打着招呼,不过,进出城的登记是必须履行的手续,包括任何人在内,毕竟这里是皇城重地,连张显都登记了真实姓名和进出皇城的时间。
因为进出两个皇城城门,羽林卫都有记载,这下倒让张显彻底放下心来,同时也暗自佩服丞相魏晋的老辣。
这样行进的路线,之前就算有人跟踪,见他们进了皇城,也不会再有疑心了。
出了安福门后,相府的人带着张显在各坊间偏僻道路向南穿行,中间又找了一间破屋子重新换过了衣服后,这才再次出门,小心地绕过西市东面的街道,来到一座因为走水而废弃的坊区前。
这座坊区高大的坊门都已经坍塌下来,不过,在杂草中还能依稀看到延康坊石刻的牌匾。
偌大的神京中,类似这样废弃的坊区不少,废弃的原因也各有不同,不过,多是因为地处偏远的贫民坊。
而靠近西市这样繁华地段而被废弃的坊区还是让人很难想象,就算被大火吞噬,也会很快得到重建,毕竟这里的地理位置很不错。
相府的人到了坊门口便停下脚步,为首的人指了指荒草丛生的街道拱起手来:“侯爷请,一直向前就是鸡鸣观了。”
看到这样的景象,张显的心突然紧张起来,举头四顾,杂草丛生的街道上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再向废弃的坊区内看去,荒草连天,到处都是断瓦残垣,如血的残阳把天地间染成了一片血色,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张显的心头升起。
看到了张显的犹豫,相府的人笑着问道:“怎么了侯爷?要不小的送您进去?”
张显来这里诗诗知道,还有丞相手书和印信留在诗诗那里。
而且他们还是招摇过市从皇城中经过,城门口都有记录,就算丞相想害自己,也不会设下如此愚蠢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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