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皆看他攻势威猛,十成中占了七成,但褚三叉却是有苦自知,对面这什么鸟游徼,步伐迅捷无伦,看上去没什么架子全身都是破绽,你一叉过去,他一进一退之间,便什么破绽都没了,那把剑更是凌利,又准又狠,整个人就象是蜷起来的毒蛇,随时会击出致命一剑,要不是自家小心,恐怕早就吃了大亏。
去休,再这么下去,一旦体力耗尽,岂不任人宰割?也罢,也该使出俺那三连环绝技,将这鸟人打翻,褚三叉暗下决定..……
想通此节,褚三叉攻势稍缓,运气回力,片刻后一声大吼,叉势一盛,尤如泰山压顶般劈挂而出,对手不紧不慢,长剑轻搭,借势后退,不成想褚三叉铁叉劈出后却并不收回,借劈挂之势顺势拦腰一抡,对手面色微变,不敢再行兵器接触,径自弓步急退。
褚疯子恶狠狠的一笑,大步追出,铁叉就地便欲反挑,这是道人所传叉法的精髓,自下而上,无论后跃还是左右躲避都难逃脱。那成想对手的弓步急退也是个幌子,便只退了半步将将避过叉尖,就骤然向前冲刺,褚三叉正往前追,那铁叉还未挑起,一抹寒光迎面袭来,却哪里反应的过来,
“吾命休矣……”
眼睁睁看着长剑在右肩胛透体而过......
铁叉咣铛一声掉落地上,褚三叉左手捂住伤口,面色苍白,
“多谢游徼手下留情,俺技不如人,这次争水却是笑话了。”
他是浑人不假,但不代表不知道好歹,以对手的准头,这一剑若取他胸膛,现在哪还有命在。
“某取巧了。”李三郎一抱拳,
“若褚兄它日有暇,可来慈溪寻我喝酒,咱们还是朋友。”
褚疯子这伤不是大事,不过皮肉之伤,只是暂时一,二个月使不得力而已,与官衙恶毒公人锁拿重犯,以铁链穿肩胛是一个道理,不伤根本。
“游徼威武……”“三郎无敌……”“绩哥儿,绩哥儿……”
慈溪镇一方欢声雷动,当下大群人拥着李三郎便往镇中最大的酒楼而去,一路上人群越聚越多,行走的路人,摆摊的商贩,莫不以认识游徼能和游徼搭上话为荣,有好事者口若悬河的卖弄游徼如何的好武艺,
一群童子皆丢了竹杖木刀,换把木剑跳来蹦去学那马猴状。这一顿酒直从午后吃到月上枝头,其间也有蔷夫乡老大户过来敬酒,对慈溪镇来说,和往年的受人欺辱相比,今年的这个节日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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