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妥了,就没必要太严肃了,以后是合作关系,两个人开始攀关系,比如林权泽让成余晖跟林南赫一样,叫他大伯,成余晖没拒绝,恭敬不如从命,林权泽这个年纪他叫声大伯一点也不吃亏。
成余晖对林权泽非常好奇,这是一个传奇人物,从鞋童走到导演第一人,这经历必然趣味十足。
“之前有听南赫讲起过林大伯,对大伯的经历非常好奇,要是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出一本大伯的传记?”成余晖最喜欢和人聊经历,每个历经世事的人都是一部有趣的。
林权泽嘿嘿一笑,像个顽童:“传记就算了,等我年纪大了写一本回忆录,讲讲故事也是个乐趣,到时候你给做个序,我卖卖书赚个养老钱。”
“那就遗憾了,等大伯出回忆录不知道要多久,”成余晖故作惋惜,然后从林权泽的对面坐到他的侧面,拉着他的胳膊,热切的催促着,终归像是一个少年人的样子了:“给我讲讲大伯年轻的时候吧。”
到了林权泽这个年纪很喜欢闲谈,肚子里也有足够多的故事:
“我小时候农村长大,家里穷,那时候全家都在全南,家里靠海吃饭。我和南赫的阿爸两兄弟都是半大小子,是最能吃的时候,那时候倒也算是没饿到,就是吃鱼吃的反胃,我现在闻到鱼腥味都受不了。“
“家里穷,但是我和南赫阿爸小时候都上了学,结果家里更穷了。也幸亏上了学,虽然没读多久就辍学了。”
“是因为钱吧?”成余晖问出自己的猜测,林权泽也没恼他打断自己:
“阿尼,虽然穷,但是家里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们读书。”
“因为打仗,学也没法上了,我们一家坐父亲打鱼的小船跑到了釜山,那时候什么地方都不安宁,躲躲藏藏的,哪还有机会读书。”
“没着落的生活一过就是好几年,等回了全南,老房子也没了。倒是在釜山捣腾过来的一些RB小百货卖出去,有了些钱,把家里的房子盖了起来。盖完房子,这钱也没多少了,还是以前的穷样子。”
“原本家里还打算让我们兄弟俩再去上学学点东西,没想到南赫他阿爸惹了事。”
成余晖赶紧凑的近一些,他听林南赫说他大哥大概就是这个年月生的:“南赫阿爸干了什么?”
说到这里,林权泽爽朗的摸着自己的寸头:“嗨,男人长全了就想女人,把人家撑家业的海女女儿给搞大了肚子。”
“嘿嘿,你看南赫小子的皮囊,长得算是说得过去吧,我和他阿爸年轻时候比他帅气多了。”林权泽对家里的人的长相很自傲,对家乡那也是自豪的就差喊天下第一了,说着还向成余晖竖了大拇指:“全罗道的俊男靓女在在全国都是这个!”
“我也是全罗道出身,全南丽水的。”成余晖非常认同这句话,他也是全罗道出身。
林权泽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成余晖,有点惋惜:“哦,那还挺近,就是这长相差点意思。”
成余晖差点把身前的茶几给掀了,差点意思?差几个意思?他成余晖的外貌已经上浮10点了,还差点意思?看来以后还得再想办法继续上调10点,让林老狐狸看看能有几个意思。
成余晖忍住火气听林权泽继续讲,林权泽满脸追忆也没注意成余晖的火气。
“怀了孩子,那就得娶回家。把家里的老本掏光,给了人家足够三年过活的财货,毕竟摘了人家撑家业的女儿。”
“这时候家里不但穷,还欠了外债,船也卖了。我就去城里做了鞋童,少一张吃饭的嘴,多一个挣钱的人,也是没得办法的事。南赫他阿爸得守着婆娘,只能在老家跟着我老爹去码头给人走船。”
“船东家的账房看南赫他阿爸机灵还识字,就经常带着他学东西。我们那时上学学的都是汉字,会汉字才算真正识字。”
“我做鞋童的东家是个大陆逃难过了的皮货商人,也亏了我懂汉字,跟着老板见了市面,老板去汉城开电影公司,就也把我带去了,摸爬滚打快四十年了,也不知道我这命好不好。”
“那开电影公司的老板呢?”成余晖最好奇的是带着林权泽发家的老板怎么样了?
林权泽聊到这很是得意:“嘿,这就还得说我林家这副皮囊。老板是我岳父,我刚做鞋童的时候我老婆刚出生不久。”
成余晖也好奇林权泽怎么没继承电音公司呢:“那原来的电影公司呢?”
“公司设备跟不上时代,手里也没院线,那时候的汉城也乱,就忠武路这里免不得和黑帮打交道。我岳父就把公司给卖了,现在在东南亚养老呢。”
“可惜了,挺好的产业。”成余晖不由感叹道。那个时候的忠武路电影公司要是经营下来,那可真的是老资历了。
“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公司的老家伙可都还在我的团队里,卖的就是个公司牌照和名声,就连老旧设备都是搭头,真正值钱的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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