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足银行,开设商场广场,融资上市……
一系列的贺报,令陈家自傲,自大且自负。
可,本是热闹非凡的陈家。
今日,却是死气沉沉。
只因,陈家大院内,躺着一个紫衫木棺材。
棺材里,自然是陈家三公子,陈江虎。
棺材面前,大堂里摆放着一排太师椅。
每一个太师椅上,都端坐一位不怒自威的,陈家老人。
陈江音颤巍巍,跪在棺材,和诸位陈家老人之中。
娇躯微颤,精致妆容已然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惨白。
砰!
最中间的陈家老人一身黑绸花纹袍,脚踩黑虎皮靴,头戴鹤顶毡帽。
眼神如炬,不怒自威。
这是,陈家家主,陈虎山。
“陈江音,陈江虎如何而死?”
陈虎山只一句轻飘飘的问话,就让陈江音更是巨颤。
陈虎山,在陈家积威已久,他的一言,如同九鼎!
“虎山侄儿,被陆羽所杀,女儿……没有还手之力。”
陈江音颤巍巍,说完这句话,身子骨越发稀软。
纵然她为陈家夺下了白家资产。
纵然她贵为陈虎山三女儿。
可……家法高悬于陈家祖堂之内。
但凡坐视本族人被杀者,家法不饶!
这是陈家数代先祖谨遵的家法,就算是陈虎山,也根本无法无视他四周那诸多陈家老人。
那些人……有的辈分比他能大两辈。
陈虎山刀眉轻挑,把玩着大拇指之上的翡翠扳指无还手之力,怎么个无还手之力?”
“据你所说,那小辈陆羽只是一个入伍三年的人,我陈家保镖在白家足有几十,老夫对你的话……很是不解啊。”
陈虎山身侧,一个同样虎袍鹤冠的老人说道。
陈江音抬头眸子里闪过浓浓恐惧。
“那陆羽……不是普通战士,他身边跟着一个大骑长,而且……”
“而且什么?”陈虎山道。
“而且那陆羽,一身怪力,只用一片树叶就能伤人,我在他面前,根本不敢造次,那些陈家保镖,也都被那个骑长震慑得不敢乱动。”
安静……
陈家府内,数位太师椅上的陈家老人,纷纷安静下来。
……
第二日清晨,旭日东升,阳光普射。
陆羽睁眼起床,穿上衬衫和西装,一番洗漱后,缓缓走到八臂菩萨前。
点燃三根香,目光慎重地插进了香炉里。
柯冰也起了床,刚刚穿上黑色镇海制服,走到院内。
“一千个窄距俯卧撑,一千个深蹲起跳。”
陆羽头也没回,但淡然平静的声音已经传到柯冰耳朵里。
柯冰脸色微变,苦呵呵地去了院外。
片刻后,淡淡的晨训声传来。
香烟弥散,八臂菩萨巍峨不动,只是用狰狞的脸庞,注视着下方闭目打坐的陆羽。
从幼时起,郎中师父就经常让陆羽打坐凝神,收敛顽性。
多年来,陆羽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的脾性,也愈发平静。
静时,如春江暖水。
怒时,如浩瀚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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