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贻乐闻言,不解道:“爹,你这时候进宫干什么?”
林盼答道:“乐儿,我要立即进宫面见陛下,要陛下早日立皇长子为储君,储君不是太子,陛下断不会为难与我。否则让那麒龙抢先一步,必致使朝纲动荡,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
林贻乐连忙拦住去路,对林盼道:“爹,你明知此事万分凶险,却要以身犯险,你何必如此啊?!”
林盼语重心长道:“乐儿,为父怎能不知,参与皇储之事,乃大逆不道之罪,岂能不凶险?但自古以来,立长乃国之大事,我大雲朝一统,实属不易,我要面见陛下,劝其切不可废长立幼,致使朝纲震动。乐儿,你记住,为臣者之本分,需忠于家国社稷。此事万万耽搁不得。”
林贻乐依旧拦着林盼去路,大声劝道:“爹,此事不用这么办,您只需要速予大哥婚配,让嫂子立即带信入宫,明日朝堂之上,若大将军陷害于你,安贵妃必会为爹求情,此事亦可化解,今夜您这一去,恐凶多吉少,此事亦休矣!”
林盼越听,越觉得林贻乐所言,离经叛道,突然怒吼一声道:“跪下!”
林贻乐浑身一颤,连忙下跪,俯首帖耳,激动之初,泪水滂沱,泣不成声。
林盼叹息一声道:“乐儿,这是家国社稷之大事,大将军有不轨之心,我身为左仆射,岂敢耽搁社稷……你不必再劝我了。”说完,林盼绕过林贻乐,拂袖而去。
林贻乐手足并用,爬过去抓住了林盼双足,苦劝道:“爹,爹爹爹莫要意气用事,莫要执着……”
林盼一脚踢开林贻乐,以指指之,厉声道:“你这不孝不臣的逆子!”林贻乐大惊失色,连忙跪下道:“爹爹息怒……”
林盼站在院落当中,林贻乐跪于林盼身前,陶九低头做菜,不敢发一言。良久,林盼叹息一声道:“也罢,这夜已深了,乐儿,你不必苦劝,明日上朝,我自会向陛下奏表早日立皇长子为储君之事。”说完,拂袖回屋。
林贻乐抬起头,见其父林盼周身泛起一片茶色光晕来。此乃法正眼之功,周身散发茶色光晕,代表此人忠心耿耿,刚正不阿,大忠大孝。林贻乐目送父亲回屋,心中暗叹:“这难道是天意难违……”
当夜,林贻乐掩面痛哭,一夜未曾眠。
……
……
次日,林盼卯时入宫,与群臣汇集太极殿外,大将军麒龙照常招呼,林盼亦随颜附和。可大殿之外,早已是暗潮汹涌。殿中大内官通知上朝后,林盼及文武百官入殿议事,朝班之上,文左武右,林盼立于尚书令杨密身边,麒龙位列武将之首。
三拜九叩后,百官起身,齐声道:“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之上,年轻的皇帝麒炎扫视一圈,冷笑一声道:“众爱卿平身。”
忽然,林盼在大将军麒龙微妙的目光注视下,位出斜左前方,义正言辞朗声道:“陛下,臣,有表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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