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贻乐也只坚持了几息的时间,便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夫人住手……啊哈哈哈哈……夫人饶命……”
“林贻乐!”伊阳气愤道:“你真是好本事啊你!”
林贻乐装醉被揭穿,只好现出原形,坐在床上道:“伊阳姑娘,奥不,夫人勿怪……家父……尚在那牢狱之中,生死未卜,乐今日,不能喝醉……”
“你喝醉了吗?我看你清醒着呢……”伊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好气儿地对林贻乐说道:“夫君,我不管你们家有多大的事儿,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今日可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你懂吗?”
“夫人教训得是,在下明白了……”林贻乐连连点头,脸在不知何时,已经红了:“那夫人便,便快来歇息吧……”
伊阳站起身来,一步步靠近睡榻,林贻乐的心,狂乱跳跃不止,这不……这不马上就要那什么了嘛……林贻乐自小尊奉洁身自好的家训,从未有过任何男女肌肤之亲,这即将发生的,还是头一遭。
林贻乐与伊阳同岁,都是方年十五,正是青春年少,干柴烈火。
这心思一起,想要浇灭,谈何容易?
可悲的是,伊阳靠近卧榻之后,竟纳闷儿道:“你怎么还不走啊?你坐在这儿,我睡哪儿?”林贻乐正盘膝而坐,胡思乱想呢,听伊阳这样说,抬起头,啊了一声道:“夫人这这这这是何意啊?”
“何意?哼!林贻乐,今晚你在地板上睡!”伊阳抱起双臂道。
林贻乐慌张道:“夫人,这这这这哪有洞房花烛夜让夫君睡地板的道理啊?”
“道理?林贻乐,你我成亲之前,可曾约法三章过?这家中大小事务,谁说了算?”伊阳俏皮一笑,一边玩弄着发梢,一边说道。林贻乐咽了口唾沫,悻悻道:“自然……是夫人说了算……”
“那我再问你。”伊阳紧追不舍道:“这夫君在家中何处歇息,算不算家中之事?”
“算……”林贻乐垂头道。他叹息一声,抱着被子下了床铺,在地上铺好,然后可怜巴巴地看了伊阳一眼,便躺下了。林贻乐躺下之后,伊阳便吹息了蜡烛,回床歇息。
这洞房里竟得出奇,只能闻见蟋蟀鸣叫。
几炷香功夫后,林贻乐忽然听闻,床榻之上,伊阳娇羞无限,轻声唤道:“夫君……”
“夫人何事?”林贻乐连忙起身问道。
“上来吧……”
……
……
洞房之外,林贻业和陶九趴墙根儿听了好久。直到情话缠绵,鸡鸣雀落,银针刺破杏花蕾,未敢高声暗皱眉……这两人才连打手势,悄然离去。陶九低声对林贻业道:“小公子,你说咱家被二公子这喜事一冲,老爷兴许明天就回来了也说不定……”
林贻业看了陶九一眼道:“你说的你自己信么?”
陶九笑容凝固,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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