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杜歆竹签下口头协议后,拿着两万块钱,方闲独自一人回了孤儿院。
有了这两万块钱,也算是解了方闲的燃眉之急。
方闲拿出一部分钱买了护理手伤的药物,至于剩下的一万多块,他也不打算留着,因为孤儿院的孩子们需要这笔钱。
老院长办公室。
当方闲把这笔钱递到老院长手里的时候,陈育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用苍老沙哑的声音问道;
“小方,你这是哪来的这些钱,是不是你的画卖出去了?”
“倒不是卖画的钱。”方闲笑道,“我打算跟一家儿童杂志签约了,这是人家给我预支的两万块。”
“哦?可是哪一家杂志?”
“院长知不知道星光儿童杂志?”
“星光儿童?”陈育人沉吟片刻,这才说道,“说起来,我跟这家杂志的老板也算有些交情,只不过我已经退休多年,也就不怎么跟他们有来往了。”
听老院长这么一说,方闲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来,问道;
“老院长,那您知不知道一个姓萧的老先生,他说他跟您是多年旧友,这人什么来头啊?”
陈育人听闻,他那双老眼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神深邃;
“哦?你说的可是萧之鼎?小方你见过他?”
“我们就是在医院认识的。”
方闲说着,他把昨晚在医院结识萧老头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说完,方闲又问道;“对了老院长,这个萧之鼎到底是什么人,我总感觉他不像普通人。”
陈育人听了方闲的讲述,他叹了口气,视线也望向了窗外,好一会儿才说道;
“萧老也算得上是一位国学大家,一代大才了,尤其在国画与诗词方面的造诣令人敬仰,只是可惜啊。。”
老院长欲言又止,听他那惋惜的语气,方闲倒越发对这萧老爷子好奇来了。
如果像老院长说的,萧之鼎是一代国学大家,那么既然都被称为国学大家了,他现在又没有死,明明还活的好好的,这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莫非这里面还有着什么曲折故事?
这样一想,方闲只好对老院长刨根问底起来。
终于,经过老院长一番讲述,方闲总算对这个萧之鼎的陈年旧事有了一些了解。
萧之鼎年轻时候便开始在绘画上崭露头角,无论是东方水墨画,还是西洋油画,当时的萧之鼎都是一骑绝尘,轻轻松松便获得了全国美术展金奖。
很快,不满足于国内艺术界的萧之鼎开始进军世界舞台,短短几年就数次在国际美术展上折桂,同时他也开始在国际上举办个人画展,一时名声大噪,享誉世界。
然而就在萧之鼎当红之际,一场在法兰西举行的世界顶级画家联展比赛上,萧之鼎的一幅东方绘画技法的彩墨人物作品败给了意国画家莫桑尼的一幅油彩人物作品。
只因为两者在绘画技法与艺术表现形式上的不同,萧之鼎竟被西方评委们当众诋毁其国画技法的艺术性,大言不惭说华国水墨画是低级画种,低级艺术。
不堪受辱的萧之鼎,一怒之下带着自己作品回国了,从此一蹶不振,退出了世界舞台。
人至中年的萧之鼎,在其人生中又发生了一件对他来说打击极大的事;他唯一的儿子英年早逝了,只留下两个尚未长大的孙女。
儿子死后,萧之鼎几乎是放弃了追求更高艺术的道路,而是将全部精力放在了他的两个小孙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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