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滴落的鲜血让诺顿有些惊慌的后退了一点,不过也是在此时,他也开始寻找血液滴落的源头了。
诺顿开始沿着圣血瓶一点一点的往上看,此时也还有一滴一滴都鲜血落在圣血瓶之中,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是什么……
当诺顿缓缓站起蹲下的身子时,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
一双十分狰狞只剩下皮包骨的脚出现在诺顿面前,这双脚的后半部分,主要是脚跟的位置,已经完全消失了,少了脚跟的一双脚看上去更加诡异了。
但诺顿也发现了,这里就是不断滴入圣血瓶的鲜血源头,当一滴血液从苍白的脚骨上凝聚滴落时,诺顿开始感觉到一种不详的预感。
也是在这个时候诺顿才惊觉,自己的面前的墙壁上居然挂着一个人?
之前的诺顿完全没感觉到,也许是因为房间里太黑了……也许是这个人现在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诺顿缓缓站直了身子,在他将身子倾向墙壁,一具蜷曲的人体才逐渐展露在诺顿面前。
他的背部极度弯曲,整个人不知被何种方式固定在墙壁上,一眼过去,他的身姿就像是蜷曲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孩。
但他显然不可能是婴孩,他的双手双脚被并拢在一起通过锁链捆紧了,整个人和菲罗伦斯太太一样,像是被烤干了一样干瘪。
他的脸朝着右侧,嘴巴张的很大,但诺顿不知为何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没有舌头……他的舌头好像被割去了。
尽管这个环境之下,诺顿很难看清楚一个人的长相,尤其是一个被割去舌头,整个面容深陷,皮肤紧贴在脸骨上的尸体。
但诺顿锤头上的血雾将他指引到此,那么……这个人就该是安迪。
他想确认这个人是不是安迪,这个事情似乎带着很重要的性质,让诺顿有着一种强烈的欲望,那就是他必须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安迪。
所以诺顿又屏气凝神的往着那人的侧脸望去,在他的努力之下,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了。
这个身体蜷曲在面前,脚跟被砍去,整个人如同柠檬一样被扭曲,只为挤出血液滴入到圣血瓶之中的人……就是安迪。
看到这一切的诺顿稍稍后退了一步,他除了呼吸变得急促了一点之外,居然没有任何更多的情感出现,似乎自己追寻了一路……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但毕竟是与自己同行的人,也是欧加卡斯介绍给自己的车夫,可惜了阿卡贝罗最好的车夫了……
等等!
诺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细微的地方,安迪第一个遇害的原因会不会就在这里,他想起了自己一进门就朝着史华德说过,安迪是唯一一个不靠锁链也能在黑雾中驱车的车夫。
难道是有人故意将他们留下这里,所以第一个对安迪下手,因为安迪死了,他们就一定无法逃脱这里……
就在诺顿越发感觉自己陷入阴谋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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