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薇对沈昀道:“你去忙吧,我一人留下陪继儿就行了!”
沈昀原本想立即传吕薇《有缺道经》的内功心法,但转念一想,此时身处异地,自己又不能时时守在身边为她护法,便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
第二天上午,荀府厅堂内。
“这些都是咱们霖安的土特产,您可不要嫌弃呀!”
沈昀放下手中的茶盏,对荀匡笑道。
荀匡笑道:“你能想着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顿了一顿,继续道:“我与陆衡时常有书信往来,听说他拜你为刑务司的司正了!”
沈昀道:“若非您的提点,城主知道我是谁呀!”
荀匡莞尔道:“你这场面话说的倒是越来越漂亮了,陆衡能够这样做,还算有些脑子!”
沈昀笑了笑,随即低声将尚家与曹家的恩怨说了一遍,也没提自己同他们的关系,只是问荀匡能否安排他们的子弟进入府城书馆学习文业。
荀匡不假思索的说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便是了!”
沈昀大喜,正要致谢,却见一名黑衣少年冲进厅堂,愁眉苦脸的对荀匡道:“爷爷,我大哥昨日犯了旧疾,方才却非要到演武场排列什么阵法,您看......?”
荀匡眉头一皱,问道:“他此时人在何处?”
“我拗他不过,已然命下人们将他抬到轮椅上,推去演武场了......”
“走,我们去看看!”
......
荀府演武场上,画着一幅纵横交错的棋盘。
一名二十五岁上下、手持折扇的白衣男子坐在一架轮椅上,正在指挥家丁们排兵布阵。
荀匡陪着沈昀在黑衣少年的引领下一同来到场边,正要出声责备,却被沈昀摆手拦住。
他微笑着走到已然沉迷于其中的白衣男子身旁,将目光投在眼前的棋盘之上。
前世,沈昀对古代军事学颇有研究,一眼便看出对方是在布设规模性战役的军阵。
观察了一阵,沈昀摇头道:“可惜!”
白衣男子闻言一楞,这才看到身边站着一个人,随即不悦道:“不懂就不要装懂,我这是从古代兵书上学来的阵法,一旦到了战场上,必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哈,区区一字长蛇阵,而且破绽百出,你能赢得了谁!”
涉及军事领域的事情,沈昀向来都是十分的较真。
“小小年纪居然信口雌黄,你若能破了我的阵法,我,我就拜你为主公!”
白衣男子横眉立目道。
“嘉儿,不得无礼!”荀匡喝斥道。
“爷爷,您怎么来了!”白衣男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恕孙儿不能给您行礼了!”
“犯病了就好好休息,何必急于一时呢!”荀匡嘴上虽然严厉,面上却是一脸慈祥。
接着又对沈昀道:“这是我的长孙荀嘉,自幼便喜欢研究兵书战册和阴谋诡计,这方面的天赋在陲宁城中几乎无人匹敌,久而久之,便以为天下无人,真是丢脸呀!”
沈昀笑道:“您老真是有趣,上兵伐谋,岂能说是阴谋诡计呢!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军事家们追求的至高境界,想要达成,必须综合运用各种谋略......!”
啪嗒!
荀嘉听了沈昀的言论,当场便呆住了,手中的折扇竟悄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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