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一首苏轼的《题西林壁》,道尽了庐山的形象。
从火龙道人入山闭关至今,山中景象与以前已大有不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澹澹的薄雾,笼罩了庐山深处方圆百里的地界。
这些薄雾虽然并不显得浓密,但也将薄雾中的山川,遮掩的隐隐绰绰。远远看去,那些隐藏在薄雾中的山头隐约而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在这片地区中,葱茏茂密的树木宛如一片绿毯,将山川各处都覆盖的严严实实。郁郁葱葱的森林中,各色的鸟兽虫鱼生活在其间,为整个森林点缀出了勃勃生机。
在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一缕缕灵气,在这片被薄雾笼罩的森林中流淌着,滋养着这片森林中所有生命的生命力与灵性。
而森林中,所有生命所易散出的生命力与灵性,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向着这片百里森林的中心汇聚而去。
在森林的中心处,一处潺潺流淌的溪水旁,火龙道人与吕岩并排坐在溪旁的一块巨石上,火龙道人的手中握着一杆鱼竿,目光悠然的看着水面。
“你说,悟真观的韩湘子,华阳观的钟离权也修成了金丹?”火龙道人开口询问,“这钟离权我知道,他算是与我同辈的人,这韩湘子又是谁?”
吕岩回答道:“这韩湘子是韩退之的侄孙,只比弟子大个几岁,因幼慕道风,便在蓝田县悟真观出家了。”
“韩退之?”火龙道人闻言,目光一动,“我记得有一个叫韩退之的人,因为一篇《谏佛骨表》而被贬至潮州,似乎在十几年前便病逝了。”
“就是他!”吕岩点头说道,“此人乃是文坛大家,与柳宗元并称‘韩柳’,在弟子到庐山县上任的前一年便已病逝,韩湘子便是此人的侄孙。”
火龙道人闻言,点了点头,正要说话之间,忽然瞥见远处,一道身影飘然而至,连忙放下了手中垂钓的鱼竿,起身迎了上去。
“自十年前一别,道兄别来无恙?”火龙道人笑着向楚云深拱手行礼。
“一切都好!”楚云深笑着回了一礼,看着火龙道人周身若隐若现的五色毫光,便道,“看来道友的修为又有精进!”
“九年面壁,才至攒簇五行之境,不知何时才能阴尽阳纯,胎仙自化,修途漫漫啊!”火龙道人摇头叹道。
“修行一途,这是急不来的!”楚云深劝慰道,“如今有韩湘子与钟离权修成地仙,道友也不算寂寞了!”
听了楚云深的劝慰,火龙道人转念一想:也是,未来金丹越来越多,要是觉得烦闷了,与这些同道相互论道也是不错的。
“对了,道兄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火龙道人转过话头问道。
“是有些事要和你说。”楚云深点头说道,“你在山中制造灵气,大约还不知晓,外面回龙观因着灵气滋养,再加上香火旺盛,已经开始孕育灵神了!”
听到这里,火龙道人心里勐然一动,睁开法眼朝着回龙观的方向望去。
就看到那边的天空上,隐隐绰绰有一丝彩光从下方蒸腾而上。若是不去仔细观察的话,几乎就会忽略过去。如果不是楚云深的提醒,火龙道人,也不会发现这一点。
看到这一幕,火龙道人不由自语:“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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