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狮的出现,掀起的是十五年前那一桩公案,追根究底,是与李乘风的母亲之死有关,李镇岳又怎会不关注?
只要关注,就会知道吴从文今晚现身的用意,更会知道李乘风作了两首鸣州的诗。
李镇岳作为江湖上成名的高手,不会不知道其中的价值,他除非是傻了,才会拒绝李乘风进门。
李乘风之所以如此从容不迫地提出打赌,就是要给李镇岳反应的时间。
此时,李家里面,北院书房里。
李镇岳刚刚拿到管家洪福递上来的谍报,看完后,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不敢相信地问:“他真作出了两首鸣州的诗?”
洪福道:“文渊阁珩州分处主办吴从文亲口说的,在场很多人都听见了,应该不会有假。吴从文还透露的一个消息,那两首诗的第一稿被飞云阁的左崇所得,左崇借诗炼成了两道六品符,以将死之身,踏入六品符师。”
“什么?”李镇岳猛地站起来,激动得身上真气外泄,震碎了座椅,“两道六品符?他何时跟左崇扯上关系的?”
洪福道:“我已经派人去青倉县打探消息。”
“这小子……何时会作诗了?还诗成鸣州!”李镇岳喃喃自语,还是不敢相信李乘风有这般天才。
“乘风少爷着实让人惊喜,诗成鸣州,还是两首,好像整个珩州也有十年未曾出过这等天才了,怪不得会惊动吴从文,这样就很容易说得通,梁狮为何会重出江湖了。”洪福道。
“哈哈哈,好,甚好,以后看哪个王八蛋还敢嘲笑我李家一门子武夫,没有半点墨水!”李镇岳忽然大笑起来,问道:“那小子呢,现在到了何处?”
洪福脸上也浮现笑意,道:“应该快到了。”
“好,这小子太给李家长脸了,这么多年来,我无法去青倉县看他,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他太多,这一次,得好好补偿他,走,随我出去接他。”李镇岳说着,举步就往外走。
忽然,有家丁匆匆来报。
“老爷,不好啦,二公子在门口被人打了。”家丁大声道。
闻言,李镇岳和洪福都皱起眉头来,珩州府城谁不知道这里是李家,竟敢来这里闹事?
“被谁打了?怎么回事,好好说!”李镇岳板起脸来,威严十足,吓得那家丁战战兢兢起来。
“二公子听说青倉县那小子来了,就带着几个下人出去堵门,准备教训那小子,结果突然来了一个跛脚驼背的老瞎子,一拐杖就打伤了二公子的腿,现在正趴地上起不来呢,老爷你快点去给二公子做主吧,青倉县那小子太可恶了,竟敢欺上门来了!”家丁一五一十交代,还为被打的李方承愤愤不平,痛恨指责青倉县那小子的不是。
一听“青倉县那小子”这话,洪福的心就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对劲了,转头果然看到李镇岳的脸色铁青着,眼里藏着怒火。
“你说的青倉县那小子,是不是李乘风啊?”李镇岳的声音冷冰冰,可惜这家丁没听出来。
旁边的洪福暗暗叹了一声,为这蠢货自谋多福。
“正是,二公子说,青倉县那小子是李家的罪人……”
砰!
这厮还没说完,就被李镇岳一脚踢飞,砸在书房门外,一动不动。
“一群饭桶!”李镇岳怒骂着,整个人飞掠出去。
洪福看了一眼地上不知死活的家丁,无情地摇摇头,喊来几个下人,把人抬走,然后匆匆赶往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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