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念对于蔡公公的指控和周围投来的不信任目光都不在意,依旧处事不惊的模样,“奴婢是否使用暗器暗算蔡公公,皇上让太医一验便知。”
魏远闻面色要比之前还要沉郁许多,“请太医。”
说完,他紧盯着李不念,只觉得李不念是在把她自己往惹人怀疑上靠。
为何不敢让人搜身?
光凭这一点便无法洗脱嫌疑,太医验了又如何。
很快,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赶来,得了魏远闻的示意,赶紧去检验蔡公公身上的伤且缓解了蔡公公眼中的痛。
“张太医,如何?”
魏远闻打破沉静问道。
张太医作揖,恭敬地回道:“蔡公公的眼睛确为暗器所伤,这暗器要取出恐怕回天乏术。”
“大胆李不念,你此刻还要作何狡辩!”翟公公审时度势,顺着魏远闻的眼神,大声地质问道。
李不念不敢相信地看着蔡公公,连忙否认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奴婢并未伤害蔡公公,请皇上明鉴。”
“如今你慌了,刚刚你拒绝搜身时怎么不这般?”魏远闻冷声质问道。
蔡公公见自己有了张太医支持,“证据确凿,请皇上将这贱婢杖毙。”
李不念磕了头,“奴婢不知这皇宫里的案子都是蔡公公在做主。”
“你……”蔡公公看着魏远闻的脸色,赶紧收敛着自己的语气。
魏远闻见蔡公公安静下来,继续说道:“皇上是仁君,不论是身份低微的宫女太监还是皇亲贵胄,无一冤死,皇上对奴婢来说是天,奴婢相信皇上的决策。”
“你还有什么辩驳?”魏远闻眉头微动,问道。
他从前不知他在这丫头面前竟然是这般高大的形象,并非都是她嘴里表现出的敌意。
想到这里,魏远闻心中还有些窃喜。
“蔡公公负伤时,奴婢未曾离开过,当场有别的公公可以作证,想必皇上也已派人搜过现场,若真是奴婢所害,这暗器定是离不了奴婢的身。”李不念有意分析给蔡公公听。
蔡公公迫不及待地接话道:“在皇上的寝殿内行凶,你必然插翅难逃。”
“既然蔡公公都如此说,那么奴婢愿意接受搜身,不过在此之前奴婢想问皇上若蔡公公指控不实,是否算冤枉他人,草菅人命。”李不念再次磕头问道。
魏远闻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当然。”
“若不是你,老奴自己会向皇上请命革职领五十大板。”蔡公公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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