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鼓舞的一阵仰头咆哮,巨大的吼声震的四周陶器器皿都不由微微震荡,仿若好似下一刻就会被那可怕的音波震碎间。
他弯腰屈膝,做出一个蛮牛冲撞的姿势。下一瞬间,结实的水泥地面都轰然蹦碎中,他的身形真有若一头,被激怒的发疯一般的公牛一般,带着疯狂肆意,仿若想要将沿途一切撞个粉碎的气势,在轰隆隆地面剧烈震动中,朝着微微低着头的胡凡冲来…
—呵…呵呵…
看着那,身形犹如吃了金坷垃一般迅速拔高,眨眼间就已然超过一米八,而后又超过两米,原本很是宽大的黑袍,现在都有若紧身衣一般,紧紧贴在结实肌肉上的那道身影。胡凡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
—我果然是太过善良了呢…
感受着此刻,对方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那种目光。他的嘴角已然在此刻疯狂的抽搐,额头的青筋也若隐若现…
“活着…”
深深吸气,在对方气势有若疯牛一般,也有若一辆重型坦克那般,仿若想要将他撞个支离破碎的气势中,朝着他冲来间,他缓缓仰头。
在很是轻微的,有若自言自语的话语中。看着那即使低着头,沉闷的朝着自己轰隆隆冲刺却依旧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的身影。他脸上,不由露出极度和善的笑容;
“…不好么?…”
伴随着他这话语落下,有若蛮牛一般,气势如虹冲到他三米内的黑袍人。就只感觉在这个刹那,天空仿若瞬间崩塌,无穷无尽的重量瞬间落于他身上那般!在他满是恐惧,满是不可置信中。那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沉重,压迫的原本野蛮冲刺的他,瞬间由动转静。堪堪踏入胡凡两米距离的他,即使力量暴涨,也根本无法支撑起那恐怖至极的重量。
在四周黑袍人茫然中,在其面前胡凡和善的微笑注视中,脚下结实水泥地面直接被其身体重量压的破碎!在他浑身骨骼也噼里啪啦哀鸣,血管,皮肤都因为无法言语的重量,从而纷纷破碎间,他那身体,也缓缓的倒了下去…
“轰隆~…”
明明只是两米高的血肉之躯,在其倒在地面上的瞬间,却发出犹如千百吨重物,从高空砸落在地面上的声响。肉眼可见的,那可怜至极的水泥地面,以他倒下的身躯为中心,都微微下陷了几分。涓涓的血液,顺着他那支离破碎的血管,裂开的肌肤,很快将凹坑填满,将看不清脸庞,但应该很是安详的他将泡在血液中。看来,他是再也不用担心失水过多了。毕竟血液中含水量高大百分之八十级,泡在血液中与泡在水中没有区别不是吗?
“堂…堂主?!…”
完全不知道,自家这次活动的领头人,到底是啥情况的诸多黑袍人。在目瞪口呆中,看着场中的情景很是不敢置信。
而也真是他们那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将胡凡的目光吸引。
看着这些还愣愣站在原地,仿若失去了魂魄一般的黑袍人,他恍然大悟,继续一脸和善的微笑中一锤手掌;
“啊!差点忘记还有你们了呢!真是抱歉呢…”
也正是伴随胡凡这番话语,还不等诸多黑袍人反应过来。他们就只感觉身体一沉,而后隐约听到了一阵很是急促的连绵不断噼里啪啦声响。他们就只感觉眼前一黑,伴随着身体好似有什么东西流出来,而后被一阵温暖的液体包围后,他们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在一圈马赛克中,嗅着空气中那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气息,抬腿戳了戳正好就倒在自己面前那黑袍人首领的脑袋。胡凡不由轻轻叹口气。
—我果然已经不是人类了呢!
回想着在自己手中逝去,回想着在自己手中复生的生命,他不由在苦笑中摇头。
—在拥有绝对的力量后,生命的存在与逝去也仅仅只是在我一念间而已。因为廉价,从而在我眼中,普通人的生与死也仅仅只是如此,在也没有敬畏可言了么?是呢!他们的生死,在我眼中已然和蝼蚁的生死没有什么两样了…
思绪中,他仰头望向这个世界的明月,看着也有若原世界那般皎洁的它,他又不由再次叹口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确。万物的生灭,到了像我这般能力的‘人’眼中,还有什么区别么?
孤身站在满地尸体中,双手插着衣兜,仰望着夜空,在清冷的风微微吹拂间,胡凡从未感觉到,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加的寂寥。
只是为什么,明明如此好的,如此浓郁的13味十足的气氛,总有人打断呢?
“孽障!受死!!”
暴怒至极的咆哮有若一阵海啸,即使相隔百米,依旧是那般磅礴而令人生畏。原本他四周那陶瓷器皿,这次再也没有看住,在咔嚓的声响中,纷纷被声浪给震碎…
伴随声音,胡凡扭头望去。他就看到有一身穿类似道袍一般服饰,满头白发也盘成道髻,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身形有若仙人一般,驾着月色翩然飘来的鹤发童颜的老者,居高临下的用无比愤怒,无比痛恨的目光怒瞪着他。
在他扭头注视中,只见他手指刷的一下从自己腰间摸过,一张符箓就在其指间出现。双指夹着那符箓的他,急快的接了个手印,而后轻轻在符箓上一点。那画着奇怪纹路的符箓,瞬间就无火自燃;
“天雷!落!”
伴随着被火吞没的符箓,直接化为灰烬消失。在那道人怒喝中,胡凡就感觉自己头顶灵力一阵翻滚,一道雷霆凭空出现,笔直朝着自己脑袋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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